干柴遇明火,一触即燃的热烈。
容与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忍冲动,可此刻,他已如枯木自燃,身不由己,更不想由己。
两人吻得激烈,啧啧生响,不知过去多久,周妩晕乎乎的被他从坐怀姿态转为压覆榻上,失魂迷乱之际,她唯一的强烈感觉便是,容与哥哥压她好沉……
最后,直到呼吸不畅,她才无力伸手轻轻挣他,她勉强得隙,眼神湿热地大口闷喘。她必须得缓一缓,会没命的……
周妩腰软地撑着起身,稍稍平复,之后合整凌乱衣襟,楚楚可怜地望向他。“容与哥哥,吻一吻可否管用?”
周妩着急想确认他情况有没有好些,可是这一眼,她始料不及竟会坠入一双晦暗显怒的沉眸。
她当然有瞬间的诧异,明明方才他还目光灼灼,强势霸道得好似要将她生生吞没,怎么转眼,眸底便只剩冰冷如寒窟。
为何呢?
容与深拧着眉,死死盯着眼前人,见她一身嫁衣鲜艳而凌乱,再环顾周遭一切,木屋、熏炉、雨夜、雷鸣………他脑袋一阵闷痛过后,记忆出现短暂的混乱,一些虚幻之影一幕幕从他眼前略过,他伸手想抓,却丝毫碰触不到。
半响,他定神,一把抓住周妩下颌,冷冷出声:“就这么想跑,这么想离开我?”闻言,周妩懵了懵。
容与哥哥这个受伤表情,加之这一番隐隐熟悉的恼怒质问……这不是相应了她逃婚之夜所发生的一切。
她下意识伸手,在容与面前晃了晃,随后怀着猜想去问:“容与哥哥,你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与眼神寒意不减,伸手将她两侧肩头用力桎梏住,他不答反问,沈牧等在何处,你这样执迷地坚持要去寻他?这一身嫁衣你为谁而着,为何你从来看不到我?
他声声低诉,惹气喷薄在周妩颈上。
周妩几乎可以确认,当下是那药物生效,才叫容与哥哥将她两次身着红嫁衣的
情景混淆,他以为这是上一次,是她抛弃他的那一次。
她故意前倾身子,几乎和他额头相抵,谁说的,谁说我看不到你,不如你离我近一些,自己说我眸中此刻映出的是谁的俊容?
容与怀疑地看着她,似乎是意外她的亲昵口吻,甚至连带手上力道都一并诧异地松开。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周妩凑离很近,弯唇,主动往他唇角上啄吻了下。容与完全愣住,不可置信地瞪向她。
你以为如此,我就会放你走,绝不可能!他脸色已然晕红,口吻却依旧故作恶狠狠。周妩满腔柔意,被他惴惴不安的强撑模样,弄得心头塌软一片。
不知是否天意如此,闫为桉暗中作梗,引容与哥哥食入幻药,混淆时段,如此,竟是意外给她创造了弥补错失的机会。
周妩吸了下鼻,给自己鼓气,而后主动伸手环上他脖颈,语调婉转悠扬,不走的,你刚才问我,今日这身红嫁衣究竟为谁而穿,我现在就可以回答。
容与呼吸都停,不安地望着她。
周妩眼波盈盈,眸中似春水映花,她继续道:“是为你,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不为你穿还能为谁呢?
说完,她伸手捧住他脸,抵额传情道:“嫁衣是为你而穿,那便许你亲手将它脱掉,容与哥哥,抱一抱我吧。
话音落,她手指一勾,轻易将榻侧简素的白色床幔放落,而后抬起腿,脚趾轻轻点戳他心口,相邀之意溢于言表,同时姿态更足够引媚吸魂。
容与用力摇头,似乎还当她是在施美人计,故而极力提醒自己不可就此沉溺。
周妩自有办法,她要再添上一把火,于是主动褪落外衫,敞开前襟,见容与震惊收眸的瞬间,她直接趁其不备钻入他怀里,紧紧地黏,轻轻地动。
外衫没了,容与哥哥为何还不肯动手,是想来脱阿妩的中衣吗?
容与紧紧咬住牙,喉结直滚,明显受不住她这样的攻势。
周妩心里抱歉,她知道现在的容与哥哥还正处患得患失,骤然被这样相诱,他一定快疯了吧。她轻轻攀在他肩,撒娇轻嗲启齿,容与哥哥,中衣也不帮人家褪,难道
你想为我脱下胸……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周妩骤然被他伸手捂住嘴。
她眼睫扑闪还在扮无辜,容与忍无可忍,强行将她扑倒在床,咬牙切齿地警告出声,“你已答应嫁我,哪怕我们还未成全部仪式,但你已随我向宗门列位前辈敬过香,依礼,我可以在此要你,你若再敢招惹,我不会再留情。
周妩被他扑得心头荡漾,她轻轻呼气以释紧张,紧接弯臂环颈,腿间将他缠得更紧。她附他耳畔,香气幽幽,唇齿嗡动间活像个妖精。
“容与哥哥,我才不要你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