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陈有时想,他和许阿琪是否也算是天作之合呢?他们俩个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竟然也走到了一起。
林陈是属于比较斯文的那种男人,喜欢文学,美术,欣赏古典音乐。性格特点可以归结为这么几个字:闷骚,理性,偶有偏执,外加一点的保守。
许阿琪则是个比较大大咧咧的人,开朗,时尚,真性情和她的热心肠好像让她自带气场,也容易交到朋友,而务实更是她的风格。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偶尔的反差可以成为笑话。
比如:林陈爱柴科夫斯基,许阿琪爱“辣子鸡”。
“阿琪,你说我们也算是天作之合吗?”
“嗯!算吧!你看,你属狼,我属羊!确切地讲,咱们的故事就是当羊爱上了狼!”
林陈感到哭笑不得。
“我有那么邪恶嘛?”
“当你离开我,去爱上别的女人的时候,对我来说,就是邪恶的!”
林陈不想再反驳,关于她对他的爱所持的怀疑,他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了,也疲惫了。
进入大殿,全身赤金贴塑的如来佛正含笑坐在莲花台上。古铜色的佛像,浑身亮锃锃的,大佛两旁有弟子菩萨、力士、天王、罗汉等,个个慈眉善目,容貌安详。
人们排着长长的队,在佛像前三叩大拜,以祈求平安,心想事成。
林陈和许阿琪出了大殿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天热得要命,后面的大殿也许是在装修,人流稀少。
“走,到后面看看,后面有树,凉快,我们去那里歇歇脚!”
许阿琪建议道。
林陈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找了棵树,将身子靠了上去,拉开背包找了瓶水,“咕咚咕咚”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喝完,抹了点嘴。
“嗨,我问你,刚刚你在大佛面前许了什么愿?”
林陈乐呵呵地问道。
“我还能许什么愿?许愿嫁给你?给你烧饭,做菜,洗臭袜子?你就满意了?”
许阿琪掏出纸巾,递了一张过来给林陈。“拜托!先擦擦你脑袋上的汗吧!看你这一脸的油!让人看着就难受!还许啥愿!唉,是不是我要是许个愿一定嫁给你,你就特得意呀!”
“我得意什么?你要嫁,你就嫁,咱可别许愿嫁,你要是许了愿再嫁,我要是有些什么差错,那岂不是辜负的神佛的安排,神佛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你就得瑟吧!反正我对你也没那么重要!”
许阿琪嘟囔了几句,显得不太高兴的样子,径自一个人走出了寺院的旁门,林陈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说错了什么,便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院外,是一大片的松树林,气温一下子凉爽了不少。
一棵棵巨伞般的古松盘根错节,峥峥裸露的树根像条条大蟒蛇,密密匝匝地箍在石壁上。
这里的松树,估计会有几百年了,披鳞挂甲,挺着粗壮的躯干,松树冠如一团团乌云,密得吹不进风去,层层叠叠的针叶中,挂着串串硕大的松塔,两只松鼠在树枝上追逐,忽而出现,忽而又消失了。
许阿琪在林中走累了,便在一棵大松树下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歇息,林陈坐在阿琪的旁边,并向许阿琪那边拱了拱,许阿琪装作没看见。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地面上便出现了无数斑驳的光点。
“嗨,谁说你对我没那么重要啊!”
林陈先开了口。
一小根松针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许阿琪的头发上,他把它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许阿琪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长裙,长发用发卡盘起,露出长长的脖颈。
林陈的手指还是触碰到了她的发髻,或许是还在生林陈的气,或许是感觉到了头发的松散,许阿琪也不理会林陈,而是干脆将发卡取了下来,重新整理起头发。
“阿琪,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的头发,又黑又长,瀑布般的美!等我工作稳定了,手头宽裕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听了这话,许阿琪表面上仍是不悦,但脸色似乎比刚才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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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结了婚,我就天天帮你梳头发!”林陈讨好地说。
许阿琪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