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跟人分了,后脚就接了其他男同志的票,去参加音乐会。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养了这么个没脸没皮没有羞耻心的孩子!”
夏昭芸清冷冷的眸子看向她,轻笑声:“宋阿姨,您说得这些事情,我并不认同。无凭无据的,您张口就往我身上泼涨水?”
“咱们掰扯下,先说推人这件事。你们家里谁看见了?”
“不就是出来后,我们一个人在楼上,一个人在楼下,然后你们听见宋珠宝,不对,宋傻(啥)宝的,头上磕了点口子,血流满面含含糊糊地说不能怪姐姐?”
“她有说是我推的吗?当时你家老二说要请局子里的同志将我抓走,她宋傻宝的乐意吗?不是怕心虚被拆穿,所以死活不让你们叫人,一面担上善良柔弱的名号,一面将污水彻底灌在我头上,还能保住你们宋家的面子。”
“我不傻,只是不屑于解释。”夏昭芸继续冷笑,“昨儿个很多人都看见我拒绝了那位男同志的音乐票入场券。但是您却质疑我的品性。”
“难道您没听说我拒绝的理由,是要为霍同志守节吗?”
“对,我去参加了音乐会,但是入场券是天颢哥爷爷奶奶送给孙媳的见面礼,有问题吗?”
宋母这会儿不置信的看向她,以前这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独自吞下肚。
夏昭芸又继续轻笑着说:“宋家养了我十八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不需要我给您回顾一下吧?”
“别拿着养育之恩恶心人,省得玷污了伟大的母亲和父亲的称谓!”
她冷着脸转身跟贺青冉去打饭,悄悄跟她咬耳朵说:“宾馆是挺舒服的,但是不干净,也不知道什么人睡过,我身上难受得紧,吃完饭咱们去澡堂洗澡去……”
贺青冉点点头,现在天气刚开始热起来,大家伙约澡的活动开始了。
她跟小妮子这么好,但是还没一起洗过澡,友情是不完整的,这次正好给补上!
吃过饭,中午澡堂里的人并不多,她们来的早,只有零零散散三两个花洒的声音,空气中只是带着淡淡的湿气,还没烟雾缭绕影响视线呢。
夏昭芸很自然地脱掉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贺青冉瞥了一眼,瞬间眼红了,忍不住低呼出声:“芸芸,你……”
夏昭芸愣了下,低头看去,衣服之下都是陈年旧疤,开水烫的、烟头烫的、蜡烛烫伤、皮鞭痕、衣服架痕、竹竿痕,横纵交错,虽然已经随着她长开变得浅淡,甚至不注意看以为是肌理,可是能够留下这般凹凸的痕迹,可想而知当初她遭了什么罪!
不过是愣神的工夫,已经有几个姑娘好奇地转悠过来,以为谁看到虫子大惊小怪呢。
结果夏昭芸如同自己所想,被人围观了自己曼妙的躯体。
她低垂着眼睑,一副无措地拿着毛巾遮挡,眸子里是淡淡地讽刺。
瞧,她就是个心机女,时时刻刻都在给人挖坑,给自己谋求好处,不惜借用英雄的名头。她说得义正言辞,不接受他所带来的好处。
可是这种好处却能时时刻刻充斥她的生活与工作,不过一天工夫,小到食堂打饭,大到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弄不到的音乐会入场券,都不请自来。
当然,就连昨天她没有开口,就成功换到的座位,也有她耍的小聪明。
她外表多么的光鲜亮丽,内里就多肮脏充满了算计!
夏昭芸窘迫地含泪紧靠着衣柜,“我,我这是小时候调皮才弄得伤痕……”
贺青冉咬着牙怒道:“夏昭芸,你当自己是地里的小白菜,随便别人糟蹋吗?宋家太不是东西了,面上工夫做的好!”
“我说你大中午洗什么澡,是想避开别人吧?你这个时候了还替宋家遮掩?他们果然是侮辱了父亲和母亲这两个神圣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