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小姑娘,哪里被人如此严厉不客气地贴标签。
为了不当那啥“据溷不屙,其有后乎”的实践者,她们也得好好完成小夏老师布置的外派任务。
一屋子的小姑娘们急匆匆、心有余悸地离开了教室,“云英,是不是咱们团里的同志,只要当上老师、主任或者团长,性格都让人受不住啊?”
“那也得分人,”虽然被人训斥一通,但是姚云英脸上还带着欢愉,想快点将自己独舞的消息分享给亲朋好友,让他们在初赛的时候就到场给她助威。
可能这是她一辈子唯一的一次独舞了,不容错过!
她笑着说:“袁师太那是面甜心苦,苏真人是冷漠的教育机器,咱们的小夏老师就是纸老虎、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咱们要体谅她拉吧咱们的苦心。”
“我们可能就这么一次翻身机会了,同志们,你们愿意继续当糊不上墙的烂泥吗?”
众人使劲地摇头,她们要当舞台上沐浴灯光优雅的舞者!
“所以,这一次咱们要拿出背水一战、全力以赴的决心和努力来,就像是小夏老师之前在喇叭里说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夏昭芸见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直接坐在钢琴前开始挨个地试音填谱。她是舞者,对音乐有着天然的敏感,尝试着用简单的哆、瑞、咪、发、索、拉、西七个音阶,来模拟再现各个岗位的氛围感。
欢快、喜悦、畅意、愉悦、激情等等有着些微差别的情感,也被她赋予到具体的工作岗位某个特定情景中。
就像是写作文般,她享受着简单的七个音阶不同地组合碰撞,而呈现出欢闹、喜庆的表彰大会盛况。
贺青冉下班寻来,见她一个人埋头谱曲,也没开口问,直接扭头打了饭过来。
“先吃饭,歇歇脑子换个思路,说不定效果更好……”
夏昭芸迷茫地抬起头,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立马饿得直敲鼓。
“我来的时候,听人讲,你别说领舞,就是一组和二组都呆不下,直接被苏真人发配到三组?”
“而且三组的那群舞混子,直接罢工给你难看,提前离开了?”
贺青冉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昭芸差点没呛到,咳嗽两声,笑着说:“姐,您看我真那么差劲,被人厌恶成这样?”
“好好的事情,到了旁人嘴里,不知道被拧了多少道弯。”
她将事情大体地讲了遍,“苏老师是为了我好。解小琴不容易替换下来,与其惹一身骚,倒不如这次按捺下来,另辟蹊径。”
“我没按照苏老师的要求带二组,主动挑了三组。”
“三组的姑娘们也并非对我不满,是我让她们回家做准备,下午也先不过来的。我正好趁这个机会,琢磨下配乐和动作。”
贺青冉听了长长松口气,“我就说嘛,我家芸芸这么优秀,怎么能被某些人的私心误了前程?”
说完这个,她往夏昭芸跟前挨了挨,极为兴奋地说:
“芸芸,我不是清早将你给我说的菜谱分享给大家伙吗?”
“我下班路上碰到接孩子回来的家属们。她们中有些人就跟着我分享的步骤做了午饭,都夸赞不已,说味道好、不费料、操作容易。”
“就是一些能做出猪食的家属,也化身成为厨子了,拉着我不让我走,一个劲地表示感谢,还希望我多分享呢。”
“有个婶子直接给我算起了帐,说食堂的饭菜是很便宜,厂里也有相应的补贴,但是很多人家都分了菜地,完全可以不花钱吃菜呀。”
“省下来的饭票还能跟人兑换粮食、油票、肉票、副食票呢。”
“只是咱们食堂大厨的手艺还不错,一些不大会做饭的人家,就一天三顿吃食堂,地里的菜批发给食堂,里外开销能比自家开火的平白多一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