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检说:“赵秀情绪一激动,吐血昏迷。赵巽和赵枕河着急带他回东宫,没空理咱们。”
明容一听太子昏迷,愣了愣,先想还真被她说中了,风大一点都能把他吹死,又想他的身体这么虚弱,还整天像一只趾高气扬的孔雀,满宫跑、耍威风,他对作恶是有多执着。
他活该。
她才不同情他。
明容看着莺莺收起药瓶,忽然道:“这药哪儿来的?”
“年初,所有入宫满五年,老家在京城百里内的宫女,都得了恩准回一趟家。”莺莺答,“太子殿下喜怒无常,奴婢便从宫外带进来一些止血、治跌打损伤的常用药。”
冬书诧异,“太子命人搜宫,没搜出来么?”
莺莺笑了笑,“公子聪慧,知道太子殿下会这么做,我们早就把药藏在井里。”
明容恍然大悟。
难怪第一次见到赵检,他从井里爬出来,吓得她和冬书以为白日见鬼。
“明容,过会儿你还是去东宫,向赵秀道歉。”赵检突然道,“他这一吐血,若借题发挥,你姑姑都保不住你。”
莺莺也劝:“姑娘心里难受,我们何尝不是?可宫里就是这样,想活下去,就得忍气吞声。委屈、怨愤、不甘心,在活命面前算得上什么呢?万民以君王为天,天子以下便是太子,您不为自己,也得为家人着想啊!”
明容不做声。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冬书默默拭泪。
于是,她慢慢地低下了头。
*
轿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赵巽越想越无语,瞥一眼赵枕河,“得了,他这下又要躺十天半月的养病。”
赵枕河说:“那也比三天两头跑出来强。”
“你说,四哥图什么?”赵巽皱眉,“每年冬天来这么一出,罚赵检在雪地里跪半天,抽他几鞭子,顶什么用?那厮瞧着骨瘦如柴,实则强健如牛,生病三五天就好,四哥他自个儿倒丢了半条命,多不值得。”
赵枕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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