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刚把服务员喊进来,点了几个迎宾饭店的特色菜。然后又把话头转向了王悦,问道:“悦姐,你也头晕头痛?奇了怪了。我最近也头晕头痛。强哥也说他头晕头痛。”
唐文强冲罗刚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王悦看了看唐文强,问道:“你也头晕头痛?怎么不告诉我呢?”
“哎,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唐文强回道。
“嗐,我说强哥,悦姐,每次咱们聚会,都看到你们两个秀恩爱。我刚才也说我头晕头痛,悦姐都不关心关心我。”罗刚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好,罗总,待会悦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把你强哥拉到夜总会去看美女。”王悦这话,傻子都能听出来是在讽刺罗刚。
不过罗刚并不在意,类似的话他听得多了。他也知道,唐文强是王悦的老公。把人家老公拉出来去夜总会花天酒地这事儿,他罗刚干过不止一次了。
罗刚自知理亏,又假笑道:“悦姐,你看你,还说没生气。这醋坛子都打翻了好几个了。小弟在生意场上,有时候难免需要强哥帮我扎场子。这样,悦姐你今天人不舒服,就不用喝酒了。小弟待会儿先干一个。”
正说着,酒和菜都上来了。罗刚斟满一杯白酒,说道:“强哥,悦姐,平时多有麻烦的地方,还请强哥悦姐多体谅。小弟这杯白酒先干了。”
说完,罗刚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刚子,你慢点喝。先吃点菜。你这样喝酒很伤胃的。”唐文强看着罗刚,关切道。
“还是强哥对我好,这就是兄弟。说实话,生活中这样关心我的,除了我妈,除了你,也没几个了。”
“罗总,你尽说笑。你夜总会的小妹妹谁不是争着抢着关心你啊?”王悦调侃道。
“悦姐,你这可就真是笑话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孩子,都是贪慕虚荣的人。有几个人是真正爱我的呢?她们不过是图我的钱财罢了。”罗刚叹道。
“也不一定啊!万一真的有喜欢你的,也被你当成那种拜金女,那不是缘分就错过了么?我知道你们夜总会姑娘多,你也是个风流公子。但是,玩多了,自己的心就玩花了。哪怕有一天遇到个好姑娘,也会从身边溜走的。”王悦语重心长,这话听来倒是真的。
“悦姐说的是,小弟受教了,小弟再自罚一杯。”罗刚说着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刚子,先别喝了。你这整得,今天像是‘批斗大会’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的员工得头痛症的事情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说到这,罗刚的脸上顿时没了神采。他叹了口气,道:“哎,强哥,不瞒你说,之前那几个小妹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我感觉得头痛症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有几个客人也说他们有头晕头痛的症状。真他妈的邪了门儿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那夜总会怕就没啥生意了。”
“一定要提醒他们,按时吃药。我那药店还有一些对这个头痛症比较有效的药,你可以把你的客人推荐过来。”
酒足饭饱之后,罗刚的脸已经满面红霞飞了。
罗刚结完账,由唐文强开车送他回家。
回去的路上,唐文强问他:“最近几天,还会梦到那个中年女人吗?就是县中学自杀的那个语文老师,张明英。”
“吃了你的药之后,没怎么梦到了。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罗刚回道。
王悦本来无精打采,听到这话却心中一惊,问道:“真的假的?你们也梦见过那个女老师?”
唐文强和罗刚不约而同地反问:“你也梦到过?”
“对啊,我也梦到过。虽然这几天吃了文强给我开的药稍微好了些,但是还是会做恶梦。梦里总会见到那个自杀的女老师,她七窍流血,浑身肿胀,就躺在岳阳河的水里,睁着一双死人眼看着我,冲我呵呵的笑。”
“悦姐,你……你可不要吓我。我平时不信鬼神,可刚才听你描述你的梦,我又想起了我梦里看到那个女老师的样子。嗐,不说了,我现在酒劲都吓没了,浑身发冷。”罗刚嗫嚅道。
“刚子,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啊。别怕,前面不远就是你家的别墅了。回去后记得吃药。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大意不得。”唐文强叮嘱道。
“嗯,强哥。放心,我还没活够呢。”
把罗刚送回家后,唐文强又载着王悦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王悦的头痛症越来越厉害了,每次发作的时候,她都要吃唐文强给她开的药。这天晚上也不例外。
王悦回家后,一阵倦意袭来,和着衣服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没过多久,她又梦见自己身处一片黑色的沼泽之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雾。从那黑雾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双肿胀得发白的手,抓住王悦的脚,然后又顺着她的脚从黑雾中爬了出来。
一张恐怖的死人脸,那张脸正是已经跳河自杀的张明英的脸。她抓住王悦的肩膀,诡异地微笑着,然后张开黑洞般的大嘴朝王悦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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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尖叫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老公,老公,文强。”王悦睁着惺忪的双眼胡乱在卧室房间里面抓着。
唐文强听到王悦的尖叫声,从客厅里冲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