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是一个巨大悬疑的迷,一个未解的甚至可能找不到答案的迷。
袅袅炊烟在这个小山村升腾起来,就像每个人心头的一团迷雾笼罩着这个难得安静的村庄。晚饭的时间快到了,围观的村民纷纷散去。
刘队长也交代了几句好好照顾小二的话,向刘红艳和王彪、王莽告了辞,带着他的手下赶回了县公安局。
回到县公安局之后,刘队长吩咐其中的一个手下对今天下午的事情做一个笔录,然后,他带着另一个手下再次赶往县医院。
他想要从白青山和李春花那里获得更多线索,他想知道:白季明和白老四为什么会出走。
迫于白水村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白青山只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白季明和李春花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儿,在那之后白季明因此而大病了一场,由于极度愧疚,白季明决定离开白水村,永远不再回来……
李春花所说的情况和白青山所说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斩不断,理还乱。刘队长此刻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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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头已经用桃木火化了,王二毛(王茂)、张军、电工老李头还有小李姑娘的尸体都因为防止传染而火化了,王二毛的父母也都烧成灰了。
所有的线索似乎一下子就断了。
不,还有一个线索,他似乎给忽略了,李春花是被那颗死人头附身之后唯一没有出事的人。
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为李春花身上被桃木剑刺了一剑,解除了李春花身上那种和王茂和张军同样的毒。
何况,据李春花自己说,那晚刺中她的,乃是西山那片桃林里用千年桃木枝做成的桃木剑。一般的邪祟被这灵气充沛的桃木剑刺中之后,根本无法继续附身在一个活人身上了。
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白水村这回发生的怪事,对刘队长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以前,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认为那些都是扯淡。他曾经认为死人头咬人可以归结为一种未知的神秘病毒,而桃木剑斩鬼,也只是在林正英的电影里看到过。但是李春花身上发生的事情,却说明桃木剑没准儿真的可以斩鬼?——或者至少,让那些邪祟不敢近身。
白大爷被刘队长的问题问得心里惆怅,他似乎又想起自己家中一连串的变故,便向刘队长哀求道:“刘队长,请你放我回家吧!我已经这么久没回家了,现在就大伟一个人在看家,我不放心啊!”
“回吧回吧,反正你这病多半也是吓出来急出来的,现在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和李春花都可以回了。但是回去之前,还是要去问问医生的意见。哎,希望你们那两个村不要再出什么乱子。”刘队长有些无奈地说道。
白大爷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刘队长说道:“要得要得,谢谢刘队长的关心。我一定听从你的意见。”
第二天一早,白大爷来到李春花的病房,他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给我的老爸和白正勇道了别,却唯独没有和李春花说话,也不看她,好像李春花完全不存在似的。
白大爷回到了白水村,可白水村并不会因为白大爷回来而更加安宁。
他刚一到家,就听到村民们大呼小叫着往白家村里那口堰塘奔了去。
白大爷赶紧叫孙子白大伟出去打听一下出什么事儿了。
白大伟隔了一会儿跑回来说:“爷,白全贵的儿子被淹死了,在堰塘里浮着呢!”
白大爷想用力站起来,可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了力气一般。
最近这段时间白水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这个当族长兼村长的,却心力交瘁到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造孽啊……!”便瘫倒在自家的竹制的躺椅里。
白大爷似乎已经对这一切感到力不从心了,毕竟,他已经年届七十。
白全贵的儿子叫白文,白文淹死之前在堰塘里洗澡。和白文一起洗澡的还有白武,白文的堂哥,也是白全贵的大哥白全富的儿子。
白文小小的身体在堰塘里泡的得发胀,肚子鼓鼓的,看来呛了不少的水。
白全贵抱着儿子白文的身体嚎啕大哭,“老天爷,我白全贵没做过啥子坏事,为啥要这样惩罚我啊?呜呜呜……”
白文平时很乖,见到村里的各家各户的人总是叔叔婶婶地叫着,很招人喜欢。
这样可爱一个小生命,却这么早就走完了生命之旅。
白文的堂哥白武死死地抱住他的老爸白全富,生怕有人把他拉走了。
炙热的太阳当空烘烤着大地,而白武却抱着白全富浑身打哆嗦。
白全贵恨恨地望着白武。如果白武没有带白文到堰塘里洗澡,白文就不会淹死。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这种假设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