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等到了周五放假,白小飞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正在忙着做晚饭的白健和梅玉兰。
白健坐在灶门前烧火,梅玉兰则站在灶旁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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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飞决定实话实说,便道:“爸,妈,这周六,我要和王波,也就是王小二去参加他表姨的葬礼。”
白健和梅玉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疑惑。
白健转头看着他问道:“我说小飞,这种闲事你还管啊?他表姨的葬礼,你去参加做什么?”
“对呀,儿子,就是那王小二害得你把护身佛都丢了。你居然还要去参加他表姨的葬礼?”
“哎呀,爸,妈。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而且,王波也给我道歉了。他说他对死人头的事情一直很抱歉。”
“就这,你就答应了?”梅玉兰皱着眉问道:“会不会又是个陷阱啊?”
“对啊,”白健附和道:“那小崽子,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么一问,白小飞心里倒是有点忐忑了。王波让他去参加他表姨的葬礼,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那小子应该不会又给他下套吧?
“不至于吧?应该不会。就算是个陷阱,也没必要用他表姨的死来给我下套啊?这代价也太大了。”
梅玉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也有道理。”
白健也跟着点了点头。
梅玉兰白了白健一眼,道:“你这当爸的,就知道人云亦云,我说什么你也跟着说什么。你不会独立思考一下啊?”
白健觍着脸笑道:“那是当然。这个家里,论说话的分量,肯定是老婆的话最重要啊。”
“哎哟哟,爸,妈,自从我去镇上上初中,你们这状态就有点不一样了啊?真是当我不存在了么?哼。”白小飞嗔怪道。
白健摇头笑道:“当然不是了。你妈地位第一。你的地位第二。我呢,是这个家里地位最低的。”
“你就吹吧!”梅玉兰憋了憋嘴,道:“就会说这些好听的。什么地位最低啊,家里有好吃好喝的,我也没亏待过你吧?”
“那倒是,老婆对我最好了。”白健傻笑道。
“啧啧啧,一回家就看到你们秀恩爱,虽然说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觉得有点肉麻呃。”白小飞倚着厨房的门,露出一丝略微嫌弃的表情。
“一边儿去,我跟我老婆说话,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插嘴。”
“咦,受不了,太肉麻了。我先收拾餐桌去。”
白小飞没想到,刚上了初中没多久,老爸和老妈好像一对初恋情人一般。看来以前他每天走读上小学的时候,爸妈还顾及着有他年纪小并且在家,所以说情话没这么放肆。没想到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的。
肉麻,太肉麻了。
白小飞答应了王波,陪他一起去参加他表姨的葬礼,不过条件是王波必须承担来回的车费。
王波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事毕竟和小飞没什么关系,所以承担车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周六一早,白小飞,王波,刘红艳三人登上了去县城的中巴车。
葬礼就在张明英的住宅楼下进行,来的人包括县城中学的校长还有张明英的丈夫杨汉霖、父母和同事,还有其他一些不常往来亲戚朋友。自然,还有不少人是张明英曾经教导过的学生。
灵堂里摆满了花圈,白小飞看了看花圈上的挽联,其中一幅挽联写道:未报春晖伤寸草,空余血泪泣萱花。
张明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最是伤心。
刘红艳人一到葬礼现场,便带着王波和我跟杨汉霖打了照面,送了丧礼礼金,说了声节哀顺变。然后又走到张明英的父母身边,陪着二位老人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