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有辱门风之举,要勾引农家子,还等千里迢迢逃到这边?魔障了不成,何苦来哉。
不是她刘春晓高看自己,要不是孩子爹最有诚意,她又急于让家人落户安定下来,顾家还就高攀不起她刘春晓。
最初原本还想着真心换真心,日久见人心,她刘家再贫困潦倒,她刘春晓还算识文断字,断不会拖累顾家。
结果,这真心啊,不是她想换便能换来的。
她还是高看了顾家,小看了上有婆婆亲侄女,下有婆婆亲自相中的儿媳,夹在中间意味着什么。
更体会不到有一位以长子长孙一切利益为先的公爹代表了什么。
它就意味着,身为儿媳就不能强长嫂太多。
代表着孩子爹不能风头胜过长兄,连她的二郎六郎都不能聪慧于大郎,反之,便是不服管,目无尊长。
等醒悟过来,还整什么真心换真心。
偏偏这公婆糊涂又不恶毒,真要将事情干绝了,倒有的法子收拾他们。
她还能担保收拾了他们,连孩子爹都站她这边。
可就是这种人,气能气死人,还真无法下狠手,不然与畜生有何异。
所以惹不起就躲呗,能压一日她儿女,还能压一辈子不成。
没想到分家搬出来了还躲不了,时至今日还惺惺作态。
“娘,来者是客,我是泡糖水还是茶叶?”
是啊。
是客人。
老天有眼,她刘春晓这辈子不亏,找了个小儿媳就聪慧过人。刘氏轻笑摇头,“天冷上姜汤就最合适不过。”
明白。
客人也有贵客和恶客之分,他们不配喝糖水,更不配用茶叶,锅里熬的姜汤就刚刚好又体面又多余。
“下酒菜呢?”
刘氏闻言乐得够呛,“还是娘来整,你们不行,手太松。”
“三丫,咱娘骂你了。”马珊打趣周半夏,“瞅你下回敢不敢送靴子,奇怪了,咋光记着靴子没提参鸡汤?”
“是啊,咋不提?”
刘氏笑倒。
小宝丫看着她们三人一点子都不担心老多人上正房,急了,抱着大侄子坐在灶前烤火的都坐不住了。
娘啊,你和我爹屋里头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吗?
昨晚的,今儿的,两天下来老多的东西了,你锁了吗?
还有大嫂二嫂,别光顾着笑啊,你们屋里东西都藏了吗?
真丢了,看在我爹的份上还能逮着他们挨个搜啊。
小管家婆,刘氏给了闺女一个爆栗子,看向周半夏。
与此同时,马珊也立即转头看着周半夏。
周半夏都被她们整不会了,怎么的,就她一个人最令人担心了?
连七岁小姑子也操心坏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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