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奉天并未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张正清,张正清会意,面带笑容地问道:“听闻近日观内来了位博古通今的小天师,能解世人困惑,老夫冒昧,想要与小天师聊上几句,便托观主相邀。”
“若是闲聊,自然无妨,”周青神色平静地说道,“若是解惑,白某不才,这天下有三人不解。”
“其一,朝堂之人不解;其二,嗜杀之人不解;其三,心术不正之人不解。”
张正清闻言,笑着回答:“老夫行商多年,自问并非小天师所言的三类人。”
周青并不接话,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三位且慢!”张正清见状连声开口,然后看向了姜云幽,“牛鼻子,你说的?”
怀疑是姜云幽泄露了自己与轩辕奉天的身份。
“你这老东西,平日里满口假话也就算了,在他面前装是没用的,”姜云幽瞪了张正清一眼,转而和周青说道,“小天师留步,老道这两位古人并非有意隐瞒。”
周青这才转过身来重新回座,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轩辕奉天。
张正清还要说话,却被轩辕奉天阻止了下来。
轩辕奉天神色平静,见周青这副模样,缓缓问道:“听闻小兄弟来自左道白家?”
周青面不改色,并未回答,身后的白梦烟吐出一句:“遵盘皇正统,立左道白家。”
“果然白家并未湮灭在历史之中,”此话一出,轩辕奉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于是笑了笑说道,“小友三不解,这其二其三,我能够理解,但为何这朝堂之人亦是不解?”
周青并未急着回答,反问道:“阁下以为,何为朝堂之人?”
“朝堂中人,为君王解忧,为世人谋福。”
“那既身为朝堂中人,该如何做?”周青再问。
“以天下太平解君王之忧,以百姓安居乐业谋世人之福。”轩辕奉天答道,心中对周青不免越发好奇。
张正清对着姜云幽挤眉弄眼,小声询问:“你真没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姜云幽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开玩笑,这事情涉及到我家思炎复国大计,不把周青的形象塑造的神乎其神,万一你们不信怎么办!
周青看着轩辕奉天对答如流的模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说道:“那若是君王本就是错的,朝堂之人将错就错,是谁的过失?”
“放肆!”
张正清闻言,立刻怒斥一声。
轩辕奉天正思索着,被张正清这么一喝,瞪了他一眼,这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友从何知晓我等身份?”
他并没有怀疑姜云幽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但是看周青的话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
“登云观素来人烟稀少,近两日有不少人登门拜访,不乏来往商贾,但观主并未出面,二位身着锦衣狐裘,更是让观主亲自接待,想来在那朝堂之中亦是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