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里的似乎都是一群高门贵女,约莫都有十三四岁,正是女孩家最好的年华。
“你的裙子真好看,哪里做的?”江晚晴拉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子的衣袖不撒手,满脸都堆着笑,神色之中全是谄媚。
那女子似乎十分地不屑:“那当然了,这可是近来京中最时新的料子,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一旁就有贵女附和道:“那是,楚楚姐姐的爹爹可是宁国公,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江晚晴果然一脸羡慕地望着那群人。
谁知那群女孩家十分看不上她:“她是小妾的女儿,是庶女!”不知道是谁这样喊了一嗓子,江晚晴顿时脸上像烧着了,升腾起一股热气。
本来已经成功融入内部的江晚晴成为众矢之的,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我……”
“你什么你,江府怎么叫了个庶女来?你家嫡出的小姐呢?”又有一个姑娘出来用尖锐的的声音批判道。
江晚雪听到这里就落寞地离开了,还是回她自己的小院子比较好,那些女子们的花会,本就不是她该去的。
当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安氏在院子里大吵大闹,又害得她被父亲罚跪。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总是要无辜地承受他们的怒火?
只因为他们是长辈吗?
只因为父亲吩咐了,所以她必须得听话吗?
那世界上别讲对错,只讲长辈和晚辈身份好了。
还要什么律法家法?
江晚雪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头痛,她不服。
为什么她会生在这种家庭?
她身边的嬷嬷也在叹息。
罢了,这么多年,她也早就习惯了。
江晚雪醒过来的时候,只有芙蕖在身边。
很快她就得到了准信,说是兰骥在宫门口等着接她回家。
坐在马车的是时候她还在想梦里的事情。
明明好像都是她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呢?
兰骥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很是不懂:“阿雪,阿雪你怎么了?”
江晚雪听见他叫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啊?表哥?”
“是不是累了?”他的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很是温和。
听见表哥关心自己,江晚雪只是礼貌地回答他:“没有,可能是在宫里待得有点久了,出宫来觉得有些新鲜。”说完还打了个哈欠,不是很精神的样子。
“没睡好吗?不然先歇会?还有一段路才到。”兰骥给她让开了一片空位,还铺好毯子,示意她可以躺下。
江晚雪确实很困,一大堆糟心事放在心里,也确实很累,面对表哥的关心,却之不恭,就那么躺下了。
回到那个她住过几天的小院子的时候,江晚雪心里生出了某种安心的感觉。
兰翎晖和兰骐去兵营练兵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午时。
两个人一回来就问江晚雪在哪,江晚雪也正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舅舅!!”她一看见骑马回来的二人就雀跃地喊了出来。
她感觉真的很久没见过舅舅了,只有在舅舅身边,她才会感觉她是被人爱护着的。
在宫里的时候有时候她会要求福康跟她偷偷摸摸地摸到前朝去看看舅舅,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