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疼,但我一想到你还在外边就忍住了。”
骆盼之轻轻抱上顾峪昔的脑袋,把脸贴了上去:“宝宝辛苦了。”
“那你高兴吗?是个男孩。”
“当然高兴。”
“那一柜子的小裙子怎么办?”
“小的时候还是可以穿的嘛,不要紧。”
“绒绒作为男孩的小名会不会有点太像女孩子了?”
“爸爸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叫颂燃。”
“颂燃?”
“嗯,歌颂的颂,燃烧的燃,带着祝福的火光的意思。”
顾峪昔想到孩子出生时的那声哭啼,笑着点了点头:“很适合他,哭得那么响亮,肯定会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
这个孩子本就是带着祝福出生的。
他没有父母,他一定要成为自己孩子最好的父母。
骆盼之躺在顾峪昔身旁开始铺设未来:“我都想好了,咱们这样养,我哥不是练小提琴的嘛,就时不时把绒绒送到我哥那,给他来点古典艺术的熏陶。袁奈他是学园林设计的,插花和画画都非常厉害,也送去让他学。燕律是游泳队的,他们有花样游泳,就让绒绒去学,在水里跳舞多美啊。”
顾峪昔听着好像还漏了个一个人:“小予呢?”
骆盼之表情微妙:“她就算了,玩的都太危险,我可不能让我宝贝去玩这些。”
“玩的什么?”
“重型摩托车。”
“挺酷的。”
“等你儿子摔了你就知道心疼,当年小予她参加比赛摔断腿不知道被大爸骂了多少回,这个绝对不许他玩,敢玩我打断他的腿。”
“好吧,那听大爸的吧。”
“突然这么乖?”
“嗯,因为有点困了。”
“那睡吧。”
“你抱着我睡。”
“好。”?
当晚,顾峪昔突然发起了高烧,到了后半夜直接烧到40度。
因为他的生歹直腔再次出血。
被推进手术室前就已经出现失血性休克,完全失去意识。
骆盼之看见张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他说了一句话:“小骆总,在已经介入生歹直腔动脉栓塞手术后还出现了继续出血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律师的生歹直腔必须要切除,如果不摘除的话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生歹直腔切除,就代表着你们之间的彻底标记将会消失。”
这一次,递给他的是一份生歹直腔切除知情书,是他强忍着手别抖,签下他这辈子写过最难看的名字。
这一天,骆盼之记得非常清楚。
2334年11月20号,他的儿子骆颂燃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晚,他差点失去挚爱。
后来,家里人都不会在这一天给燃燃过生日,因为这个日子对于骆盼之而言,是痛彻心扉的一天,是完全不能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