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说:“救命之嗯哦,要怎么报答我?”
云宝儿却看出他是强装镇定,瞪他一眼道:“以身相许如何?”
“好啊!”
“噗!”护士笑出声来,被他瞪了一眼,低头腼腆的讪讪一笑,抱着资料架走出病房。
他的厚颜让云宝儿气结,不过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遭遇恐怖袭击之前,俩人从未见过面,当时那个情况,虽然有硝烟掩护,但是舞台离河沟有三四百米,他抱着她逃到河沟躲避,比独自一人多冒多少风险,云宝儿心里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等恐怖分子进场,简直不堪设想。
“我叫古德,在部队工作,这是我的军官证。”古德说着把军官证递给云宝儿。
“哎呦!真是的!我竟然忘了问你的名字。”云宝儿歉疚道,在他眼神示意下接过军官证。
“上校,副旅长兼团长…难怪!原来是来显摆……。”云宝儿忖道。
古德却不管不顾的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七岁那年,和族群一起转移牧场时遭遇了暴风雨……我被妹妹的哭闹声吵醒,天还黑乎乎的,帐篷已经塌了,爸爸妈妈已经被冻的硬邦邦的……。
我搜集所有能找到的皮毛、食物、牛粪……但是,我还是没能保住我妹妹。她腿受伤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随便找块布给她包扎,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那时候还小,固执的认为整个部族就剩下我一个人,部族的所有的财产当然是我的,一直找救我的连队闹。
政府根据政策安排我去福利院,也安排我到学校读书,我跑到部队找连长闹,找指导员闹,要他们归还我的财产。
他们怎么解释我都听不进去,把我送回福利院,过不了几天,我总是能跑出来,风餐露宿的徒步找到部队。
后来,他们把我送到部队的子弟学校,历任连指导员成了我的家长,放假就回到连队驻地……。
可能是连队里都是糙汉子,我不懂得如何同女生相处。硕士毕业后,一直在边境驻地,不知不觉的已经三十六岁了,我的婚事已经成了军部政治处关心的问题。这次休假,其实是他们为我安排相亲。”
“见面了吗?”云宝儿问。
“人倒是不错,可惜她是被家里逼着出来相亲的,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大头兵。”古德笑道。
云宝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再次打开军官证,微笑道:“孛儿只斤,没想到你还是黄金贵族。”
“你懂蒙文?”古德兴奋地问。
云宝儿摇头说:“不是,读过相关的古文献,这个姓氏见多了,连猜带蒙的。”
“你看我的眼睛。”古德得意道。
云宝儿瞄一眼,故意道:“不是蓝色的呀?”
“误读!那是误读!真正的孛儿只斤族人,眼睛都是棕色的。”古德着急地说。
“孛儿只斤布日古德,蓝色的雄鹰?是蓝天上的雄鹰吗?”云宝儿故意不理睬他的解释。
“这么理解,翻译成蓝色也挺好的。”古德笑道,他已经看出云宝儿是故意的。
云宝儿把军官证递还给他,不知怎么的,又问了一句:“应该不止给你安排一个相亲对象吧?”
“不去了。我要追求你。”古德目光炯炯的说。
“呃……我有男朋友的呀。”云宝儿目瞪口呆,半晌才呐呐道。
“嘿嘿,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没有男朋友。”古德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