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里科夫显然比她更尴尬。
她轻巧说出她的工资。直言不讳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给的更高的话,也可以去他们的店里。
回去的路上,林黛玉跟揉着脸的别里科夫探讨着。
“咱们可没有闲钱请人来。”林黛玉说,“你想说这个?是不是。”
“我猜不是,他是想说伤风败俗,绝不可行。”菠萝包说。
“除非她们能穿着防弹衣陪酒,不然我绝不接受。”法棍学着别里科夫的口气。
别里科夫捂着脸,点了三下头。
“那没办法了。”这个方法是行不通,林黛玉失望的目光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忽然亮起来,“咱们也有三个人。”
“什么意思。”别里科夫感到不妙,马上反应过来她的想法,也顾不上脸疼了,连忙摇头后退。
“你是说我们?我也觉得。”菠萝包很自信,“不过我们站在那里凶神恶煞的,不会把人吓跑吧?”
法棍点头,“你确实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但这个主意可行。”
“你们在说什么?那些海报上根本没有男人。”别里科夫已经退到了别家酒吧的门口,又被菠萝包和法棍挽了会来。
别里科夫更是十分恐惧,捂着脸说坚决不可能。
“试一试总是要的,一个吸引人的海报。我们还拍不得了?”林黛玉随口劝了句,拍则拍,不拍那她也可以画上几笔。
别里科夫立刻将手放下了,“我们倒是可以,你,想也不要想。”
就在五分钟里,选定了隔壁街上的照相馆。
到时候他们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了,林黛玉是这样以为的。
到时候我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了,别里科夫也这样想,他完全没有在意是哪一种打扮。
奈何菠萝包与法棍两人都对公费照相挺感兴趣,一大早上,就在镜子前对喷发胶。
很酷的黑衣黑裤,竟好似又回到了林黛玉初来的那一天,连别里科夫也不大适应了。
两人几乎是被催着,慢条斯理吃过了早餐。林黛玉与别里科夫裹得像团子,菠萝包和法棍则是“美丽冻人”,四人晃晃荡荡往照相馆去。
“帅吗?到时候多洗一张,我想给我奶奶看。”
店里暖气很足,林黛玉进门后,还留在窗边。菠萝包正转身给他们看自己的造型,嘴上也不停。他撇到一侧头发十分光滑,已经到了发亮的程度。看起来有点叛逆,还有些粗犷。
林黛玉要笑不笑,但只要他再说两句,绝对就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那张微微含笑的脸却骤然冰凝,唇角也缓了下来。
早间的大厅里只有两拨人在等待拍照,沙发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店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正在街角的酒吧门口,男人一袭夜色,款步迈出门。帽檐下的眸光依旧凛冽,他将手套里的那份晨报甩回了报刊架,目不斜视走在仅有寥寥几人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