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初一在海上潇洒的时候,纽约那边,马达也终于开始了这次的捡钱之旅。
而随着马达的动手,一席风声,也是随之吹到了远在天朝帝都某处四合院门口处。
迎着暖日暄晴,春云浮荡,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拿着一叠文件,慢慢的走了进去。
推开带有冶兽首衔环之状门环的如意门,迎面是一株观赏树、一道格栅,如此简单的两物,却隔绝出两个不同的世界,推门即可繁华,闭门便享静谧。
四四方方的中庭处有两棵大树,一左一右宛如护卫般伫立在此,而在院子的角落处还有一套桌椅。桌椅处,一个年迈八旬的老人正舒适的躺在那里,悠闲的欣赏着头顶的树叶。
那老人随有着一头银发,却非常整齐。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看岁月的痕迹,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一点都不像对方年龄该有的神色。
随着那中山装的中年人进来,这银发老人也是收回了眼神,看向对方,“平东啊,难得见你过来找我一次呢,来来来,我这刚好收到了点茶叶。”
“曾老,打扰您了。”中山装中年,也就是对方嘴里的农平东轻轻的给眼前这个银发曾老点了点头后,很是尊敬的问好了一句。
“哎,说什么打扰呢,都是自己人。来,坐下吧,别站着了。”
曾老很是精神的摆弄着眼前的茶具,“你们都不过来找我,害得我每次都是一个人喝茶,太无聊了啊。要么就是不懂喝茶的老家伙,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心疼啊。”
“曾老,最近有点忙。等过段时间,一定过来您这边听您的教诲。”
虽然农平东也不年前了,50岁的年龄,可谓知天命了。但跟眼前这个老人家相比,他的确是人家的孙子辈,没法说的。
随着曾老的把茶水弄好,农平东也是很尊敬的双手碰上,轻轻的抿上一口,然后又是一堆好话脱口而出。
常年下来的工作和应酬,这都快成了农平东的本能了。
但面对眼前这个老人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见对方很是嫌弃的摆了摆手,“平东啊,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之前我们让伱去读文学,只是想沾点书生气而已。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被你用成什么样子了,斯文败类啊。好喝就是好喝,不好喝就是不好喝,哪来的这么多词汇形容啊。”
“曾老您说得对。”农平东很是谦虚的应和着。
知道这是农平东的性格后,那老人也懒得说他了,都说了十几年了,要改早改了,“算了,说说吧,平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怎么会这时候过来我这,还是在上班时间,难得啊。”
的确,有大事的话,老人早改知道的了。但没什么大事的话,又能让这讲究规矩的小子跑过来,的确有点奇怪。
“曾老,林老那个位置,好像有人可以接手了。”
听到老人家的调侃,农平东也不觉得有什么,而是说出了自己这次过来的原因。
而那个老人一听,顿时有些惊讶,“你是指老林说的前提要求么,哪家的小子啊,等了这么多年我都以为看不到了呢,没想到能在我埋进去前看到希望。”
刚说完,老人家好像觉得有些不太可信,“不过你确定了么,老林那家伙定的目标有点高啊。真是个不着调的人,明明可以让自己家族过得好点,非要设一个门槛。
还说什么反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把这个门槛还设得老高了去。平东啊,扪心自问,你觉得你能在自己奋斗的情况下,达到那个门槛吗?”
农平东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果然没有家里的帮衬,或者不借力的话,我觉得很难,甚至有点妄想了。”
“对嘛,那老林头也是的。唉,幸好那几个年头里也没出现什么家破人亡的情况,不然的话,我下去一定要好好的踹几脚那家伙。”
银发老人也是一脸的嫌弃和不解,但又十分的佩服,“不过他的胸怀我们是真的自愧不如啊,这些年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帮助了不少人吧。”
“曾老,不是不少人,是很多人,非常多。”谈到这里,农平东也是非常钦佩眼前那个老人家嘴里的林老。
那一身滔天的财富,在当时来说甚至可说富可敌国了,说不传下去就不传下去,直接托给了他们来管理。
所得的利润全部投入慈善事业,如今全国各地接受了那老人家帮助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啊。
除了慈善之外,对于眼瞎的这个大家庭来说,有些资产也是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后面要不是曾老等人都觉得这说‘道德绑架’他们了,所以林老在百年前这才终于是‘听劝’的立了个门槛,一个能得到这笔财富的门槛。
“是帮助了很多人啊,可就没帮衬过他自己家的,倔老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