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后,您错了。父皇,年纪已?经很大了。”五皇子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阴冷的光,“前不久他还病了一场。”
小陆氏咬了咬唇。
见她不出声,五皇子忍不住有点急,“母后,机会难得?。再等下去,说不得?我们……”
“不,再等等。”小陆氏忽然出声打断了他,“虞晋刚离开,还不到时候。”说到这,她眼里?的光闪了闪,“吾儿莫急,该是我们的东西,便是我们的,无人能够抢去。”
“晏长裕抢不走,虞晋更抢不走!”
话虽如此,但小陆氏的心中到底不受控制地生了许多焦灼。
元朝第一天?入宫,洪文?帝为表看重或者?其他什么,便留了元朝一起用膳。
在京城内外打了一转,差不多也该到了午膳时刻。元朝没有拒绝,顺从?的留了下来。从?洪文?帝的言行中,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洪文?帝的一些心思。
是以,元朝深知,如今她表现得?越对皇权乖顺,洪文?帝才会越放心,也会对卫家放心。
不想,用膳前,宫人通报太子来了。
“永宁来了?”洪文?帝似也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快让他进?来。他身体还未好,可莫要在外面吹久了风。”
说到此,他还叹了一声,面上眼中皆是担忧和心疼。
宫人立刻引了太子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不等他拜下,洪文?帝已?经径直把他扶了起来,满脸不赞同地说:“你身子还未好,这天?气又凉,过来作甚?”
晏长裕低垂着眉眸,轻声说:“儿臣许久未向?父皇请安,已?是不孝。如今身体好转,晨昏定省自?不能少,这是为臣为子的本分。”
他今日着了一身素白?色的长袍,外面披着碧青色的披风,发髻上是青玉冠,打扮很是素净雅致。面上还带着一点久病的苍白?,但气色并不蜡黄,反倒有一种清单脱俗的飘逸风流。
他本就生得?俊秀如玉,如今没了那身充满攻击性的气势,便更凸显了容色,极为突出。
一路走来,便是规矩如福宁宫的宫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虽这身打扮,对于他储君的身份来说,过于简单朴素了一些,但与他平常节俭的风格倒算是匹配。
再加上他本身的矜贵气质,整个?人依旧显得?贵气不凡,却又比平常少了一分锋锐,多了几分无害。
看到他这番模样,洪文?帝面色明显更温和了几分。
“朕知道你的孝心。不过尽孝什么时候都可以,如今,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今日就算了,往后,可不能这般不重视自?己身子了。”洪文?帝面带慈爱的絮叨了几句,“正好,你来的正巧,朕与元朝正要用午膳。永宁,你也一起。”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这时,元朝也站起向?晏长裕行礼。
她低垂着眉首,目光只在男人身上匆匆一扫,便平淡的收了回去。恪守着命妇的礼数,并不乱瞧,懂礼规矩。
晏长裕定定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郡主无需多礼,请起吧。”
三人分席而坐。
洪文?帝自?然居首,晏长裕与元朝便分坐两边。左边为尊,晏长裕身为太子,自?然居左,元朝坐在了右边,如此一来,两人倒是相对而坐了。
食不言寝不语。
宫中规矩更是森严。洪文?帝不开口,其他人自?然更不会开口。用膳时,三人都极为安静。
一顿午膳用得?很快,用完膳后,洪文?帝又细细叮嘱了元朝几句,便放她离开了。晏长裕身子不好,洪文?帝也没有久留他,是以,两人一同出了福宁宫。
元朝谨遵上下尊卑,行在晏长裕之后,距离不远不近。
福清宫与东宫在同一方向?。
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说话。身后跟随的宫人更是低首垂目,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