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喊到,声音虚弱又细小。
可是坐在床边的人却是听到了,他放下书,垂首看向宋引玉,摸了摸她的额头凑近了问:
“好些了吗?”
谢临安眉心处挤出了浅浅的纹路,往日平和温润的脸上染上了担忧。
其实晕车就当时看着难受得不行,过后就没什么事了。
只是宋引玉身子比常人弱,所以看着吓人,实际上睡一觉醒来,除了头有点晕,手脚发软外,已经没什么不适了。
她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哪知谢临安却是将她当成易碎地珍宝般,见状直接小心地将她扶起来揽进怀里。
连动作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她弄疼。
宋引玉哭笑不得地说:
“不难受了,真的,我就是饿了。”
知道饿是好事,谢临安松了口气。
在宋引玉还没醒时,其实已经有太医来看过了。
太医道,晕车无碍,醒了能吃东西就好,只是宋引玉身子弱,需养好底子。
当下便要给他开温养气血的药。
只是谢临安知道她不爱吃那些药,庄大夫又在给她食疗便拒了太医,只让人备了些爽口的饭食。
这下见她醒了就喊饿,心知是真无大碍了。
谢临安一边高声命人摆上晚膳,一边他给宋引玉披上披风,然后拦腰一抱就把人抱到了桌边。
屋内阿月阿星他们都死死地埋低了头,不敢抬头看,宋引玉难得地害起了臊。
她耳廓红了红,靠在他胸前小声地说:
“我能自己走。”
又不是小孩子,她脚也没伤,哪有走路还要人抱的。
宋引玉总感觉被阿月他们看了笑话。
谢临安坐下凳子,依旧让宋引玉坐在怀里,看她幽怨的小眼神,好脾气地笑了笑:
“不是头疼吗?”
说了他又遣散了帐中的人,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宋引玉总算是自在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宋引玉明明之前什么都没说。
“你皱眉了。”
说着谢临安伸手轻柔地抚平了她眉间还未松开的褶皱。
宋引玉却是又惊诧又忍不住地开心,原来她一皱眉,谢临安就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能察觉到如此细致,只有两人之间关系已经极亲密了且互相关切才能如此吧。
思及此,宋引玉笑得甜滋滋的。
谢临安捡起筷子,在碗里夹了些菜。
备的都是清淡爽口的,恰好有宋引玉喜欢吃的那几道。
帐里现下只剩下他们两人,宋引玉脸皮又厚了起来,不怕人看笑话了。
她眼看谢临安要将碗筷递给她,便抓紧他腰间的衣服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