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突然把他问懵了。
一个人影,窜入他的脑海里。
是在他的私人马场,付宜恩踩着石头,在地上画圈圈。
他眼睛一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暗恋过我姥爷邻居家的小女孩。”
“是任于归?”顾淮颂问:“她不是在孤儿院长大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气质清冷的女人吗?这就是原因。”贺繁一顿:“不是任于归,而是任于归像她。”
“原来你把任于归当替身。”却执着于人家不想嫁给你,顾淮颂冷嘲了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贺繁心情渐渐地平复了,看着顾淮颂:“很巧,我找到她了。”
“她是谁?”
“付宜恩!”
顾淮颂:“……”
“你是认真的吗?”任于归和付宜恩都是清冷美人,他们的气质确实相似。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贺繁慢吞吞地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一丝疯劲儿,或者还有其他更复杂的东西。
“顾淮颂,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
陆应深回家洗完澡,来到书房。
离婚协议书,端正地摆在书桌上。
陆应深翻开细看,准备签字,但没找到他的钢笔。
想起来了。
他放在了公司的抽屉里。
那支钢笔是陆应深的父亲陆行邵的,黑金漆面的万宝龙,早已经停产。
出于某种仪式感,或者寄托,签任何文书,他都会用这支钢笔,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
既然钢笔在公司,陆应深就没着急签字。
反正不碍事。
因为离婚是注定了的。
陆应深把离婚协议放在保险柜里,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本书看,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罕见地没有看进去。
最后他放弃了。
打开手机,不知不觉点开了付宜恩的微信头像。
乔文彦是通过付宜恩的朋友圈发现她受伤的,但他却看不见,只看见了一条直线。
陆应深上网查询,好友的朋友圈如果只有一条直线,不单单是屏蔽朋友圈不可见,而是被拉黑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