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田叔忙得完吗?你看咱们奋战了二个多小时,才装了两百多斤,而且还是四个人。”家定很担扰这批货能不能按时上船。
铁建设思索几秒,“明天让你妈请些年轻媳妇来干。女人心细,手脚麻利。男人干细致活比不上女人。”
“那让大家注意卫生,戴手套,尤其是戴个帽子,不能把头发掉进茶枯粉里了。”
铁建设连忙点头称是,“你这个意见提得好。得和腐竹坊一样,不能落人话柄。”
“爸,现在榨油坊注册成了公司,那这个税费可得交不少。你不心疼吗?”
“也不能说不心疼。但这个国策就是这样,如果做生意都不纳税,国家的税收从哪里来,整个国家怎么运转。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但遵纪守法还是懂的。”
“我是怕你埋怨我和伟宁,才刚刚挣了点钱,就……。”
“就学人搞公司做老板?”铁建设哈哈笑了两声,“伟宁,他是你弟弟。但他聪明,脑子灵光,做事有章程。他为这个家做的方方面面,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是好样的。我当然希望你们携手共进,哪怕跟他学些本事也好。”
“爸,我知道!”家定心里突然就涌上一股暖流,不怎么会说话的父亲,竟然说出如此有深意的话来。
铁建设拍拍他的肩,“去,睡觉去。”
次日,家定和哲辉俩人去了新命名的蕉岭。家定只知道关晏山已经开始命人挖壕,准备围上一大圈围墙。蕉岭面积有十个足球场之大,一亩只要四十块,租期为九十九年。之所以如此便宜,实在是蕉岭这地方土质太疏松,连附近的村民都放弃来开垦。国人什么尿性,家定是很清楚。隔壁家的一分地都能争个你死我活,甚至两兄弟为一块边角地,都能大打出手。
可是蕉岭这片土坡,种又种不出粮食,砍柴当火种,自家后山又不远,何必费那个腿劲。
俩人来到那处铁锅厂,正有几个工人在修扇缮。补墙的,添瓦的,装门框的,各显神通。
“哲辉,你说,我们先把铁锅厂用来作我们的工厂如何?”
哲辉瞧了他一眼,“我爸可是心心念念要把榨油坊做大的。你半路截胡,你爸和我爸会同意吗?”
家定指指外边,“看见飞起的灰尘没有?这么大的灰尘,榨出的油谁敢吃。”
哲辉想想也对,蕉岭工业园还要陆续建房子,那个热火朝天的情景,和漫天飞扬的尘土,榨油坊怎么可能开得了。
“那,我们就准备开干。”
“嗯,接下来有得忙。不过得从陵城回来再说。”
俩人驱车直接到了沐江边,远远的就看见关晏山正在指挥人干活。
“关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家定下车后向关晏山询问。
关晏山见是俩人,“准备挖河沙。”
家定瞧瞧江边上的两台挖掘机,“关大哥是准备改行,开沙场了。”
关晏山神秘一笑,“回头再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家定就说了他们的目的。
关晏山想想,“沐江水不够深,大船是进不来的。我现在挖出河沙,多少有点帮助。这样用鱼船运到丞江边,让他们想办法装上船。他们应该有工具。”
家定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就赶紧去租借鱼船。两千斤怎么也得要三四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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