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从上高中开始。要说一个学生的户籍有多重要呢。老周户籍还在寿安县,所以孩子只能回寿安读高中。那曾想事情就发生了。”
“据说县长季述的儿子季裕也在县高,因为成绩突出,这两人还成了好朋友。一个班级里有个有背景的县老儿子,旁人不都得去巴结嘛。偏偏有一帮子农村孩子,不巴结但学习特别好。县长儿子身边的跟班就威胁恐吓,尤其是当中有个姓铁还是姓金的,脾气那是挺硬气的。不鸟这帮人,因此得罪了这帮人。”
“周立松这人吧,没有父母耳提面命,又和这帮子人混,肯定学不到好。对付不了姓铁的,就想出损招。就嘬夺一个女同学去勾引他,引老师发现,成功后就能一脚踢出学校。”
“阴谋诡计再多有什么用?那姓铁的同学估计太穷又抠门,无论周立松的媳妇如何勾引,人家硬是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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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应该是他们高二下学期了。季县长儿子因为醉酒迷奸了一个服务员,几人怕案情东窗事发,就把当时在酒店做兼职的铁同学也迷了,做成了强奸服务员的凶手。”
“万万没想到,公安来了,凶手却不见了。最后那个服务员醒来报了公安,人家直接报出这几个人,季县长的儿子害怕呀,一旦坐实罪名那是要吃花生子的,于是就拉了几个做垫背,其中就有老周家的儿子。”
伟宁挠挠头,“这么简单粗暴的案子,难不成公安是吃闲饭的。”
“那谁叫人家有个当爹的县长。”
“那和周立松的媳妇扯得上关系吗?”
那大婶继续说,“据说一开始邱什么的先喜欢姓铁的,那老周儿子想在县长儿子面前逞能,自是尽全力追她。但人家不鸟他,他越是纠缠人家。”
“所以是因爱生恨。”
那婶子连忙说了几个对,“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后来季县长的儿子教周立松如何拿下邱什么燕的,她家也没权没势,事情发生后,就彻底的跟了周立松。”
“季县长儿子的事情一出,几个当事人都进了一趟公安局。人这辈子没事有事千万千万别去公安局。听说审讯的时候动了刑,不小心踹伤了下身,周立松就废了。”
伟宁小声的问,“你说的废了,是不是我理解的废了。”手指软软的弯了弯。
那大婶连忙点头,小伙子说话很形象嘛。
店内已打成了一片,邱紫燕不断躲闪着,周立松似乎虚软得厉害,虽然看着对邱紫燕下了狠手,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老周在一旁无力的劝阻,更让周立松发狂。
“他们都这样了,离婚就好了。”
那婶子摇摇头,“周立松离了,以后找老婆就难了。再说,当初邱家可是收周家一大笔彩礼的。”
伟宁叹息一声,推她下火坑的往往是自己人。
“那县公安局是非不分,还废了人家,出来道歉了?”
“道歉?”那婶子一脸的不屑,“他们要是敢出来,我还敬他们是条汉子。官官相护你不知道啊。人家儿子爹是县长,公安局的人只要不傻,都知道偏袒谁。”
“那就任由他们如此猖狂。”
“所以我才说,有事没事千万千万别去公安局,那里不安全。”
伟宁苦笑,他就刚刚从公安局出来。而且也不能一杆子打翻整船人,一个地方有蛆虫,不代表每一处都有。
伟宁还在苦闷,被家定拉了一把,就挤出了堵塞的店门。
“你怎么也和哲辉一样爱听八卦了?”家定拉起他就走。“已经很晚了,还要不要买油罐?”
伟宁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还要买东西,差点忘了。有意无意的瞄了几眼家定,见他情绪稳定,没有被刚才的突发状况影响。
两人在街角拐弯处找到了一家,同样卖塑料制品的门店。比之刚才那间,大了不少,而且店内干净不说,还敞亮。
他们才刚踏进店内,热情的老板娘就迎上来介绍一通。这和刚才在老周家的待遇可好太多了。而且这家还有那种专门装油的大油罐,一个就能装上五十斤。好在是铝制的,如果是塑料制品,他还担心装满会不会爆开。不过他也挑了两个塑料的,万一用上了呢。
伟宁挑了几个大油罐子,还挑了一批能装十斤的。老板娘见是个大客户,还添了些塑料漏斗、勺子。伟宁只能感叹这老板娘会做生意,就冲这份大方,下次肯定还会帮衬她。
“走走,不卖给你。”声音极为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