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奶奶呵呵一笑,“那不能。”伸手接过老头手中的包。
俩人默契的往内屋走。原来是说男人一屋,女人一屋。后来腾出一间杂物房,稍微整改一下,就让老两口住了。
“看你一脸严肃,品相很差吗?不应该呀!”于奶奶倒了杯温水给他。
铁老爷得了水润了润喉咙,“我是被震惊到了。”
于奶奶小声的啊了一声,“这话怎么说?”接着从包里取出用布包了两层的野山参。
铁老爷端详了一下野山参,“珍子,你说伟宁这孙子是不是自带好运气?”
于奶奶没明白,“乖孙天性乐观,好像和好运不沾边吧?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旺家。你看他从省城来村后,咱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铁老爷子点点头,“今天老关帮忙做了处理,以后这株野山参就是咱们家的镇家之宝。”
于奶奶失笑,“还不如切了全家人补补。”
铁老爷瞪大眼,“胡闹,老关一个下午在我面前唏嘘,活了大半生,终于遇到了珍宝。可惜不是自己的。”
于奶奶呵呵两声,“老关的话你也信。那山参值钱不?按说品相不错,少说也有几十年了。也怪我,当初没出嫁时,多听听老人传授,也不至于轮到自己当家了,都分辨不出好歹。”
铁老爷子失笑,“这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是大夫的拿手好戏,咱们没这个眼光。他可是说了,这株山参有三百多年呢。前些年五十年的,喊价都开出百来万。”
于奶奶倒抽了口气,“这么看来是挺珍贵的。不行,得让老大打个盒子装起来。这可值个上千万呢。”说着用布包裹一层又一层,最后锁进一个箱子里。
铁老爷子也郑重点头,“老关还劝我卖了。”
于奶奶冷哼,“他肯定认识些有钱人。他牵线也能得到些实惠。”
铁老爷子不悦,“你怎么也和伟宁一样对老关有偏见。”
“那说明我和乖孙眼光独特。不像你交往了这么多年,连老关什么人品都没品出来。”
铁老爷子懒得和她争辩,“我去洗澡。”
于奶奶就知道,每回吵输了,就找借口遁逃。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厅,差点和铁家祖撞个满怀。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多大个人了,还冒冒失失的。”
铁家祖激动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指着一个方向。没办法,铁家祖背起爷爷就冲到客厅。
客厅里人声鼎沸,都压过了电视声音。村人议论纷纷的目标人物,正在领奖台上举着象征建筑史的辉煌奖杯,面对众多媒体记者,面对陌生的人群侃侃而谈。
“铁叔,恭喜你!你家伟宁上电视了。”众人七嘴八舌的恭喜,好话不要钱似的一直往外崩。
“哎,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上电视怎么了?人家是领奖上了电视。”
铁老爷子虽然没来得及看开头,但看到了电视里正播放铁伟宁接过奖杯,一脸的喜悦。老爷子也是心潮澎湃。老铁家的人有大出息了。他的眼眶刹时蓄满了泪水,不知不觉中又流淌下来。
于奶奶也凑了上来,“哎呦,我的乖孙真的飞老远去领奖,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她怎么看,都觉得乖孙瘦了。出去这么些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不行,得多养几只鸡,给乖孙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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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听了老伴的话,顿时醒悟过来,飞奔进屋。谁也不知道他兴冲冲的想干什么,但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兴奋得像个小青年,这就很不正常。
只见铁老爷子举着一挂炮仗出来,众人就明白,老爷子这是宣告天下人皆知啊。
铁家祖连忙上前要帮忙,被老爷子挡回去。
老爷子将炮仗挂在一根竹杆上,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才想到自己又不抽旱烟,身上怎么能随时带有火柴。
“爷爷,我有打火机。”铁家祖适时递上打火机。这是出去应酬时递烟顺便递个火。
铁老爷朝鸡笼山的方向喊了一声,“爹,您看见了吗?您的曾孙有大出息了。他替咱铁家光宗耀祖了。”说完重重跪在地上,朝鸡笼山结结实实的叩首。
铁家祖看得心酸,上前搀起老爷子。“爷爷,太祖知道了。”
噼里啪啦的一串鞭炮声,在这寂静的村庄里响起,如同炸了锅一般,惹得不明真相的人胡乱猜测,该不是铁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这时在田家小卖部看电视的村人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更有眼尖之人惊讶叫道,“为栋,我怎么在电视里看见你家哲辉了。”
田为栋只是笑笑,并不言语。反正儿子出了趟国,算是出去见世面了。别人看见与否,算了,看见最好,那确实是他儿子田哲辉。
当然也有酸他的,“为栋,你和铁家是越走越近了。连你家哲辉都能去漂亮国,你真是会做人。”
田为栋面无表情,心忖,你不就是眼红我家哲辉能去漂亮国吗?妒忌也没用,谁让你看不好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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