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宁没有动筷子,看着卢鹏说:“鹏哥,你是想做一锤子买卖,还是长久买卖。”
卢鹏针琢一番:“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我也第一次批,我也没底。不过,小老弟,你们家这个腐竹豆香肉薄,确实上品。我这批卖了,肯定还来。”
伟宁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们家光制作就花费不少时间,如果销售跟不上,前面的功夫白干。我也不要你口头诺,这样吧,你能留个地址或者电话之类的。爷,我记得村里的小卖部有电话,对吧?”
这被突然问到,铁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铁建设则说:“是有,但不知道能不能往外打。”
伟宁笑笑说:“电话就是用来传话的,不然装来干嘛,能用不?”
铁建设突然看向铁家定:“哲辉说可以用吗?”
伟宁无语,感情都没用过,但应该看人打过吧。
铁家定说:“可以用,一次五毛,长途一块。”
伟宁拿起身后的记账本递给他:“写写号码,”又看向卢鹏:“鹏哥,看你了。”
卢鹏咧嘴一笑:“没问题。价钱可得优惠些。”
伟宁说:“看你能吞下多少。”
卢鹏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能卖出?”
伟宁摆摆手:“把疑问去掉。你们安庆市是产米粉,哪知道一年全市产米粉多少。就我在省城呆几年,光早上就消耗三万斤。汤粉的配菜虽然很多,但是腐竹可占不少比例。”
卢鹏猛拍了下手掌:“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下他有思路了。“还是你脑子转得快,我光往做菜去想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接下来就是吃饭。饭后,出于礼貌,于奶奶还塞了几句干货给卢鹏。
看着车子开远,众人回屋。
王石秋收拾桌子就问:“我们还用装箱打包吗?”库存已经搬空,新腐竹马上可以入库了。
伟宁想了想:“先按之前来打包。最迟后天,卢鹏就来电话。”
老爷子疑惑问:“肯定会打这个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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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宁笃定的点头,说:“我在省城做过一段批发生意。腐竹市场价在十块十二左右,批发价在九块,他都能挣到钱。何况我们这里八块二,在安庆卖十块,他能挣八百多,除去路上时间人工,七百都是大赚。”
铁家祖忙问:“他也可以向别人批发。和我竞争的那两家。”
伟宁沉思儿秒说:“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吃进嘴的东西,不能便宜就往里塞。人有五感,视觉味觉嗅觉最浅显,一样品质的东西,这三样占二样,你就成功了。”
铁家祖忙说:“他们就是竞争不了,才降价。”
伟宁说:“肯定不能降了,这利润压缩下去就没赚头了。你看我们家围绕作坊投入多大的人力精力。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卖豆腐。咱们也尝了一苦。”
被他这么一说,似乎很恰当。
伟宁又说:“以后价格按这个样来,爷爷,你有没有算过是挣了还是亏了。”
铁老爷子讪讪一笑:“挣是挣了,不多。黄豆是大头,都是买别人的。便宜时二块八,今年都涨到四块。”
伟宁心里这么一算,心里有数了。挣小钱,想发大财,难!
“爷,有什么地方改进改进。比如人工,”专职人员是两位伯娘,堂嫂也是主力军。每天磨豆子,煮豆浆,捏腐竹,全是女人干的活。男人除了田里的活,还要砍柴给作坊用。柴火得上山去砍,因为用量大,只得去更远的地方,砍伐。运输也很限制人,肩挑一百多斤。一天能烧掉七十斤左右。想想就累人。
老爷子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众人散了,各自忙碌。伟宁上阁楼去午休,也没人规定他一定要干活。他刚躺下,铁家祖在楼梯叫他“伟宁,我上山,你去不去。”原话是老爷子让他上山转转,呼吸新鲜空气。伟宁看了下午后的天空,竟然阴凉舒适。他果断摇头,好天气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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