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萱才想起有铁伟宁在呢。“我看见有人在东张西望,是那对夫妇中的妇女。”
伟宁噔的站起来,“本来还想今天放他们一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好得很!今天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言萱赶紧拉住他,“现在可不是在尕坳村了。”
他思索了一下,“你换上我的衣服,往卧铺车厢走,我在车厢里会会他们。”
言萱看他有了主意,只得穿上他换下的红色衬衫,又把马尾扎进帽子里。
伟宁换回他喜欢的白衬衫,相对于耀眼的红色带来的冲撞感,他更喜欢素净的白。
他拉上窗帘,又将卧铺内的灯关了。顿时卧铺内一片昏暗,主要是外边还是下午。
他脱鞋上铺躺好,又拿了件衣服蒙住头。他心里默念口诀,就是担心这么闭着眼,会不知不觉睡过去。
过了良久他都怀疑是不是判断失误,反而让言萱再次落入人贩子手里。正在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门口处轻轻传来门滑动的声响,他心里冷笑,你不来我还拿你没办法,但是你来了,你肯定得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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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陆续续进来的脚步声,伟宁心里也极其厌恶这些人贩子,青天白日的,这些人贩子猖獗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换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早成了他们的盘中菜嘴中肉了。
听到如此密集的脚步声,看来是来了好几个人。伟宁想想也了然了。他媳妇言萱的姿色算是顶尖的了,想当初都能卖上三万,可不就是天价了。现在月薪才三四百块钱,三万相当五年的月薪。不过转念一想,她媳妇才值三万,果然是乡下人没见识,起码也值个五六十万吧。嗯,可不就值这个价嘛。
正在胡思乱想的伟宁,突然盖在头上的衣服被拽走,一块湿手帕顺理成章的盖住他口鼻,一只大手迅速捂着。
伟宁在衣服被扯走之际,已快速屏蔽呼吸。但没想到这些人胆子真大,都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了。
“行了,你再捂,人就要没气了。”
“弄错了,是那个男的。”
卧铺间的灯突然亮了。
“还愣着干什么?撤吧!一个男的不好出手。”
“不是,沙哥,这小子长得蛮正点的。说不得弄到海边有搞头。”
“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回。”
伟宁凭借超强的感应,知道卧铺间进了四个男人。可见他们对他媳妇真是动了拐走的念头。
他刚想怎么处置这几个人,忽然一只手在他衣兜和裤兜翻找,最可恶的是在裤兜掏东西时,一直往回掏,就掏到伟宁的大腿根部。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挺有料。”
“那你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但他的手表看着很值钱。”
“找到了,他的背包有张银行卡。”
这几个人中,仅有叫沙哥的人一直没说话。眼见着几人准备要溜了,伟宁正欲醒过来。只听到一声大喝,“全部举起手来,你们被包围了。”
伟宁愣了一下,赶紧睁开眼坐起来,愣是把被堵在卧铺间的几人吓了一跳。
伟宁也很惊讶,因为他看到了谢臣渊,这个本在鸣州上班,不该出现在火车上的人。
那几人也感觉不妙。
一人立马开腔,“这位公安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同一间卧铺的乘客,准备上个厕所。”
伟宁望过去,这个声音不同之前的几个人,显然他就是一直没说话的沙哥。此人中等个子,一个极其普通的样貌,但他给人感觉,他像个知识分子。他的穿着和涵养,都和其他三人不同。就好像他是老板,三人是他的下属。
谢臣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加上他身上的警服,令几人不敢造次。
“你说你们是卧铺间的乘客,请出示一下车票。”谢臣渊身边的两个乘警,一个是魏亚军,一个就是刚才恐吓吓退祖孙两个乘警中的一个。
魏亚军这话让四人无话可说,但沙哥反应还算快,“瞧我嘴快,我们是这位小哥的同乡,我们偶遇就过来聊聊天。”然后又回头对伟宁报以微笑,却从背手处偷偷亮出一点刀影。
伟宁都觉得天要你亡,你不得亡。
伟宁赶紧摇头,“我不认识你们,我还奇怪,卧铺间突然就多了几个人。你们该不会是小偷吧?趁我睡着了,偷了什么东西。”
几人矢口否认。但脸上的神情已经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