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觉得自己的普法之路任重道远。
“扶苏,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陈瑾初道。
“你叫本座什么?”
“扶苏。”陈瑾初道,“你不是还喊我姐姐吗?我叫你一声扶苏怎么了?姐姐喊弟弟名字,不行?”
她就那样委屈又气恼还带着些许期盼地看着他,执着又干净的眼神给他的心底带来了某种冲击,那种感觉很奇妙,竟让他不忍苛责甚至不忍呵斥。
扶苏,清醒的时候被人这般轻柔地喊着名字,原来是这种感觉。
“以后不要随意杀人好不好?”陈瑾初道,“这样不好。”
叶扶苏没说话。
但他心里想的是,这样的求人方式似乎不对?求人不是要付出点代价?
叶扶苏在等着她加筹码,陈瑾初见他面无表情,觉得自己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干脆沉默了。
陈瑾初的沉默让叶扶苏好一阵气恼,但又不知如何发作,甩着袖子冷着脸走了,留下陈瑾初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过,陈瑾初对这种偏执大佬要求很低,只要他不咔嚓了自己,一切好说。
叶扶苏不在,陈瑾初乐得清闲,顺带还能计划一下逃跑的事情,能变卖的值钱东西都想方设法尽快脱手,哪怕是甩卖!该安排的事情都提上日程。
叶扶苏来了半个月,她和臭宝都瘦了不少,平时战战兢兢像做贼,臭宝一天到晚耷拉着大尾巴,无精打采,连小鱼干都不香了。
臭宝还学会了叹气,每次叹气都惟妙惟肖。
“臭宝,咱们找个机会逃吧!”陈瑾初低声道。
臭宝一听要逃,眼睛亮了,碧绿如宝石,赶紧“喵呜”一声。
她只要出了风波城的城门,就可以进入北辽,叶扶苏再势大,想在他国找人还是有难度的。
打定主意,陈瑾初简单收拾了一下细软,梁坤还给她弄了一匹马过来,然而,还没等她出门呢,夏楠笙来了!
陈瑾初见到她第一感觉是发憷,夏楠笙对原主做得那些事已经刻入骨子里,她本能地惊惧。
“是你?”夏楠笙冷眼看着她,“还没死呢!沈诚舒这是睡过了,舍不得杀?”
陈瑾初只是发憷了一瞬,她可不是那个逆来顺受、自卑胆小的原主!
回想起被搜魂时看到的那些记忆,她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反唇相讥:“他杀不了我,就像你睡不到他一样。怎么,是在天安都身败名裂,所以,逃到这里做丧家犬?”
“小贱人,几个月不见,牙尖嘴利。”夏楠笙笑了笑,她本就生的美,衣着华丽而大胆,又让她看上去风情无限,夏天本就穿着清凉,她这会胸口处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那傲人所在,让陈瑾初颇为羡慕。
陈瑾初冷笑道:“要说贱,谁还比你更贱!堂堂一个郡主,为了一个男人,尊严和脸面都不要,最贱!不过,你这种郡主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心知肚明,天生一个贱种罢了。”
两个丫鬟当即拔了剑,那架势只要夏楠笙一声令下,她们分分钟就要上来砍了陈瑾初。
陈瑾初正想着如何逃呢,就听夏楠笙笑了,道:“罢了,本郡主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个丫头。本郡主大人有大量。”
呵,夏楠笙这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