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鸢深吸了一口气,一一讲述。
她也不用添油加醋,阮家人挂在嘴边的那些话,足够叫桂老夫人气的了。
阮陈氏怎么拐弯抹角,或是直来直去地骂温鸢,桂老夫人不管,但阮陈氏看她的热闹,骂侯府空壳子,这不行。
为了匾额,她努力养生健体,想多活两年,有错吗?
她难道要赶紧两脚一蹬把匾额蹬裂了才对得起天、对得起地?
笑话!
她吃阮家的大米了吗?
上一个骂她老不死的,宝贝孙子今天跪在衙门里等着判刑呢。
“好好在家住着,不受那等委屈!”桂老夫人道,“和离的事儿,等你父亲回来,祖母跟她说。”
温鸢应下,听从老夫人的意思,回去照顾安氏。
曹氏亦赶紧退了出来。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想触霉头。
温宴也想走,被桂老夫人留住了。
“宴姐儿陪祖母说说话,”桂老夫人握住了温宴的手,“祖母心里烦呀。”
温宴只好道:“您说。”
“你那时候不在府里,你不知道,为了这门亲事,老婆子丢了不少面子,”桂老夫人叹了声,“侯府姑娘与知府儿子,低嫁,都在背后笑话,可有什么办法呢,传到头了呀。
阮家也觉得我们到头了,一副他们娶鸢姐儿,是鸢姐儿高攀的样子。
老婆子真是打落了牙齿,血往肚子里吞。”
温宴道:“那便和离,正好顺了他们心意。”
桂老夫人道:“现在怕是不容易!”
“为什么呀?”温宴眨了眨眼睛,一脸讶异。
桂老夫人看着温宴,轻哼了两声。
为什么?
温宴这脑袋瓜子,能不知道为什么?
小丫头就在这儿跟她装!
戏比她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