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前天下大乱,死了无数的人,所以晋朝从立朝之处便鼓励百姓们早婚早育,除了讲究的人家,大都是十四五岁成婚,有的甚至更早。
手臂突然被碰了碰,是翁季浓软软的小手。
元琛想若是她提了,他也不好失了她的面子,毕竟女儿家脸皮薄。
故意清了清嗓子,沉声问:“何事?”
“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的手臂睡觉。”翁季浓委屈巴巴的说,以前有春芜她们陪着,今日没有,她睡不着。
元琛展平下意识上翘的嘴角,把左手往她那递了递。
“可。”
翁季浓笑眼盈盈,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你真好!”
虽然他的手臂硬邦邦的不如春芜她们软和,但也勉强可以啦,她很知足的。
成亲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呀!
肌肉紧实的手臂陷入软香温玉之中,元琛整个人都僵硬了。
但很快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黑暗中一片静谧,元琛听到一道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心中有了一个预感,刚欲开口,又不知用那个称呼叫她才合适,忽然记起晚宴上她兄长叫她的称呼。
“阿浓?”
“睡了?”
回应他的是丝毫没有变化的呼吸声。
愣了许久,暗骂一声“艹”。
固住左臂,翻身看去,乘着月光,如鹰般冷冽的眸子,看到她娇软恬静的睡容,忽的软了一瞬,心情恢复平静,想到自己刚才的内心戏,觉得十分好笑。
……
元府没有长辈,所以翁季浓不需要早起请安,她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翁季浓呆呆的拥着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春芜笑着给翁季浓拿衣裳:“今儿太阳真好,我们吴郡这个时节哪有这样的好的日光。”
“他呢?”翁季浓回过神,问道。
春芜:“阿郎方才在院子里打拳,这会儿在隔壁屋子沐浴,您起来正好一起用早膳。”
“我看阿郎体贴着呢!怕打扰夫人睡觉才到隔壁屋子沐浴的。”一旁的小侍女们叽叽喳喳的说。
直把翁季浓说得脸都红了。
洗漱完是宛嬷嬷亲自帮她挽的发髻:“咱们娘子长大了,以后该称呼您夫人了。”
翁季浓看着铜镜里挽着妇人髻的她,有些害羞。
“昨晚阿郎可体贴?”宛嬷嬷不是春芜这些未出嫁的侍女,怕翁季浓被欺负了,自然是要过问她的房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