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很不适应,这不得不迫使着没有防护的凝脂往温暖之处靠去。
明明两人身处在冰山之中,可沈可羽的额头却沁除了细密的汗珠。法袍之中,只有她一人脑袋露在外面,瓷白的脸颊上是艳丽的红晕。
“千绝。”她不知是在催促还是在拒绝。当艳丽的眼角暼到冰墙之上法袍鼓起的倒影时,抓着水千绝头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沈可羽整个人像是坐在宛如在风中起伏不定摇摆的树冠上,为了不被树叶颠簸下去,只能紧紧地抓着带着她摇摆的树枝,努力地去适应颠簸的幅度。
千绝她竟然会这样
沈可羽眼神一阵失神,冰山里一片寂静,法袍下的气喘的声音清晰可见,逼得凤眼沁出如珍珠般滚滚泪珠。那泪珠顺着微微扬起的俏脸滚落而下,没入到起伏的法袍中很快消失不见。
冰原中的两朵雪莲终于在暴风雪下紧紧地挨在一起,花瓣紧贴,都被外力磨出了汁液。风雪并不打算放过它,一遍遍地侵袭而来。
水千绝只觉得坠入一个格外香甜的梦里,梦里的爱人带着水汽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宛如魔魅般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千绝千绝”这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香甜,惹得周围的空气都泛着令人着迷的香味。
梦境之中,大片的花朵纷纷盛开。水千绝一眼就瞧中了其中最艳丽娇嫩的一朵,一把抓了过来,然后忍不住轻嗅起来。许是这花朵没有遭遇过他人的气息,她刚一靠近,花瓣就微微颤动两下,急忙把里面的花蕊包裹好,生怕被人发现其中的甜蜜。
可即使花瓣紧包,花蕊中香甜的气味还是从花瓣的缝隙中散了一丝出来。水千绝宛如着魔般地看着手中的花,狠心地把花瓣揉开,直到露出里面巍巍颤颤的花蕊才把鼻尖凑了过去。
那花蕊感受到她鼻尖的热意,香甜味竟被激得更加浓郁。水千绝不再迟疑,嘴唇凑了过去,舌尖如愿以偿地吸食到了里面的花蜜。
花瓣再也不能恢复原装,明明梦境之中没有暴风雪,可颤抖得比风雪中更加厉害。
梦境之外,沈可羽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喉咙里的声音早已碎得不成样子,只断断续续地喊着:“千绝千绝!”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喊水千绝的名字,可仿佛只有这样,这次宣泄那些难以言说的感觉。
暴风雪肆虐得更加厉害了,其中的一朵雪莲花瓣被吹落几瓣,只能紧紧地挨着另外一朵雪莲,企图挺过这次不可躲开的风雪。
冰墙之上,修长的脖颈宛如天鹅一样发出高昂的尖叫,炙热的气息从法袍之下溢出,竟把寒冰化成春水。
凤眼彻底染上艳丽的欲。色,墨发散开落在法袍上,无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冰山外的风雪止了又开始,久得雪莲花的花瓣再也承受不住风雪的多次肆虐,久得寒冰下的水流得到处都是。沈可羽再也承受不住消耗,脑中噼里啪啦闪过一阵闪电流之后,才靠在水千绝的怀里沉沉睡去。
水千绝鼻尖挂着晶莹的水珠,鼻腔里是空气中久不消散的香甜味。品尝过肖想已久的蜜味之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靠在冰墙之上。
“别”沈可羽瑟缩地嘟囔了一声,像是陷在梦境中没有出来,“千千绝。”
水千绝低头,屏住呼吸按照记忆中帮她穿戴好,嘴角是极为温柔的笑意:“还真是娇气。”
嘴上虽这样说,却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能睡得更好。
时间过了许久,芥子空间里面的乐扶子一阵心慌意乱。没有水千绝的同意,他无法通过她的视角得知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被屏蔽。
可能她完成计划的法子不想让自己知道吧?反正他想不出水千绝会实行计划失败的原因,只当她一心完成计划,忘记跟自己交流。
反正只要计划成功,自己同样能得到目的,想到这,乐扶子倒也不着急了。
沈可羽醒来时,是在一处清幽的小院中。她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睁开眼看见的是淡黄色的金丝帐顶。
这是在哪里?
浑身都没有力气,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冰山里发生的一切重现在脑海里。那被堵住的炙热,和冰墙上倒映着自己酡红的双颊。
千绝,竟然对她如此
饶是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想到此处也不禁一阵脸热。
千绝在哪里?这里又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