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写的是鸡汤文,但也是要有功底的。一幅图片配三句话,换了魏应洲,最多能写三页,不能再多了。
她朝谢聿抬抬下巴:“那你在这里是?”
宗明珠轻轻挽住他,温柔道:“谢聿陪我一起来的。我的新书,是他帮我作的序。”
魏应洲努力正经:“谢特助,不错,会的挺多。”
可惜她没崩住,几个字里声音颤啊颤,那是心底已经笑崩的证据。谢聿作序,酸溜溜,假正经,怎么想都颇具喜感。
谢聿:“……”
真令人不爽。
宗明珠为他圆场:“虽然写作并非他专业,但效果很好,出版社也极力肯定了。”
魏应洲心里笑:你将谢聿在桥银的名号放书里,效果当然好,看哪家出版社敢不买桥银总助的账。
宗明珠还想说什么,被人打断。
打断她的人是谢聿,他早已将眼前二人打量数遍:“魏总,你在这里是?”
魏应洲显然有备而来:“私事。”
“和桥银无关?”
“无关。”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皆按兵不动。
还是一旁的苏见曦开口,缓和气氛:“也不能说和桥银无关,桥银投过凯恩,魏总今晚陪我出席,外界多少会猜测桥银对凯恩的态度。不知谢特助在意的是否是这个?”
谢聿没回他,气氛重又有些僵。冷不防地,谢聿笑了下,如春风般温暖:“不,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见面没话聊,随便客气。”
魏应洲和苏见曦:“……”
苏见曦送魏应洲回公寓的时候,评价了一句谢聿:“桥银的谢特助,久仰大名,但今晚一见,似乎有些盛名太过之感。”
魏应洲解着安全带:“你觉得他名不副实?”
“礼貌性呢,当然不能这样说;但至少,不太聪明的样子。”
魏应洲大笑。
车上的人从这笑声中听出了轻微嘲讽:“你觉得我不了解他?”
“不。”
魏应洲下车。她关上车门,扶着车窗,给了对方一句话:“我没资格评价。因为,十年了,连我都没办法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