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国良之间的约定,说的是三个月在平阳县干出实打实的政绩,如果干不出来,那也就算是辜负了对方的期待,去西北谋求更大的发展也成了过眼云烟。
当时,孟远对去西北确实没有多少期待,毕竟人生地不熟,但现在不一样了,孟远从魔都看到了一条可行性极高的通天路!
默默的点上烟,通过接触,谢大魁的人品,孟远已经了解了几分,前世的传闻不虚,只是这突破口……
孟远给谢闯打了个电话,同村人果然了解同村人!
谢闯提供了个重要的线索,落实的事儿,自然落到了孟远的“手指甲”身上。
当天,谢大魁就被人“请”进审讯室。
倒不是谢大魁太弱,而是线索太多,郑涛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了人证,物证虽然暂时没落实,但把犯罪嫌疑人请回来,完全符合手续!
这一波动作太迅速,谢大魁还没意识到危险。
审讯室。
谢大魁根本就没把郑涛放在眼里,二郎腿一翘,神色极为傲慢:“前两天,我从魔都回来,还跟你们杜署长喝过酒呢,我劝你最好识相点!”
郑涛冷笑了下:“抱歉,一码归一码,你现在犯事儿了。”
“哦?”谢大魁冷笑了下:“都说某人的手指甲伸的长,我开始还当个玩笑听,现在看来传言不虚啊!可惜,你认错对象了!不就是为了讨薪的事儿么?很多事儿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我就问你一句,姓郑的,你们家人还想在迎春待么?”
郑涛面不改色道:“谢大魁,我要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是不可能把你请到这里来的。你要弄清自己的身份,是被依法审讯的人,而不是什么谢经理!公然威胁工作人员,对你没有半点益处。”
“哎呦喂,我好怕怕!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谢大魁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是程春花的口供,你们之间的事情还用我多说么?经查证在过去的五年,你包养情妇多达七十人,部分资金来源于被克扣的民工工资,年初,有人发现你的公司存在偷工减料的问题,几番交涉之下,人被你直接灭口,我说的没错吧?”
“重婚,诈骗,杀人!你确定还有机会出来威胁我?”
郑涛用厌恶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人渣,怒声问道。
“妈的!你特么跟程春花那个贱蹄子什么关系?”谢大魁怎么也没想到,后宫里的女人会背叛,争执是有的,他已经做好程春花离开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这娘们反手就把事儿全抖搂了。
郑涛低声道:“你猜啊!丧尽天良的事情做了那么多,难道不该有报应么?”
谢大魁彻底绝望了,朝着郑涛扑过来,手上的小刚镯也阻止不了他发泄怒火。
郑涛没有躲闪,硬是挨了对方几下。
旁边两个做笔录的巡查员上来拉架的时候,郑涛的嘴角已经溢出血迹了。
郑涛毫不在意,冲着谢大魁道:“你的罪名又多加了一条,殴打执法人员!”
走出审讯室,郑涛嘴角微微上扬。谢大魁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老少通吃!
要不是程春花的闺女怀了你的孩子,你也许还不至于这么快进来吃牢饭……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时间紧张,对于程春花的供词,郑涛并没有一一证实,刚才在审讯室,也是他故意逼谢大魁出手打人,这样就能以暴力抵抗,拒不配合的理由单独关押审讯,某些人就算是想捞人,也得掂量掂量。
至于证据的事儿,接下来慢慢找。
郑涛心里和清楚,谢大魁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手里捏的东西,这个谢大魁,并不是才搭上林家的船,而是在干包工头之前,就是林家的打手,后来林家洗白,谢大魁也跟着转行上岸了。
现在见到老东家有工程,又动了心思。
孟远笃定,林知州不是如此念旧情的人,当初既然要斩断黑道关系,那现在自然是要跟过去划清界限,能给谢大魁项目,唯一的解释就是谢大魁手里捏着林家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