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体内熟悉的痛苦,她满意的笑了,一边催动琵琶降下杀戮,一边娓娓而道:「想当初,你赐我一剑,我一路逃回欲海天。
不是你,我未必有这桩机缘。
只可惜,还是让你坏了神女庙的事。不过也没事,神女庙你坏我金身,我杀三大楼七小楼,很公平。
就是,她如果知道疏星楼的灭门之灾是你一手促成?
你说,她会怎样?」
别以为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想救她,呵呵呵……做梦。素鹤啊素鹤,你欠我的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
如果天要你我说不清,我看你还是认了吧。
她这话一出口,还在搏命的仙者们傻了眼。合着从头到尾,他们都怪错了人,合着之前说她是浥轻尘是真。
那他们算什么?
为了她一番话,去拼命阻止素鹤的仙友算什么?
难不成,他们为情为义为到最后,也他娘的成了笑话?他们针对素鹤最大的起因,就是因为对方屠了疏星楼。
可事实,并不是。
当正义成了荒唐,那他们……他们还剩什么?
有何面目以对?
这一刻,他们忽然明白素鹤当初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天,也清楚他怎么说都不会有人信。
说白了,人只信自己看到的,知道的。至于是不是事实,那并不重要,他们痛快就好。
可,不曾想。
有朝一日,射出去的箭会再度射回来,这回的目标是自己。
于是乎,怒上眉山。
十分能耐硬生生使出十二分,大脑也在这一刹那陷入空白。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是报仇,是杀了这个女人,洗刷他们被愚弄的耻辱。
「哈哈哈。」浥轻尘看在眼里,不耻的肆无忌惮,睇着一处角落道:「还等什么?」
你紧赶慢赶回来,等的不就是这一天?
忘忧笑笑的走出,举手投足尽是风情妩媚,脱了那层我见犹怜,更衬得娇艳欲滴,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添上奴家,是不是没必要了?」
浥轻尘眼神骤冷,而她根本不惧。
如今也算得上今非昔比,没必要委屈自己当孙子。
指着林卯道:「奴家还是那句话,把他留给奴家,一切都好办。」
这对你们似乎不难吧?
都到了这一步,他对你们也没什么价值。何不用他,换取一分有力的外援呢?怎么算,这买卖都不亏。
奴家,说的可对?
「做你该做,人,随你处置。」
「啧啧啧,聪明。」
说罢,她一个念起。
那在场的仙者竟是个个头痛欲裂,抱着脑袋满地打滚。要不就是浑身火烧的厉害,哗啦撕了衣服,扑通跳进洪水,跟着一具白骨连着碎肉飘了上来,一个浪头,四分五裂。
或自觉好冷,瞬起白霜。
眼看冻成冰碴子,二话不说,投进大火。
转眼,落得尸骨无存。
而这,只是开始。
紧跟着八风岛,魔兵魔将也遭了殃。
霎时,浥轻尘察觉到桺二爷的杀机,屈指扣住琴弦,疾疾奏杀。
而忘忧亦柳眉带煞,自有重重黑虫挡在身前。更有花斑长蛇,团团汇在脚下,护的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