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卓岐还给她买了不少书,让她闲的没事学一下英语,如果真的决定要?去伦敦,对?于她这个对?英语一窍不通的人来说语言就?是第?一道难关?。
捏着笔百无聊赖地窝在阳台一整天,小猫在她怀里睡觉,她还把靳卓岐买的唱片机拿到了阳台,歌曲里放着agorahills,她心血来潮翻了翻相册,从相册中找到了一张几?天前她偷拍的靳卓岐的照片。
那天他是十点的飞机。
俩人却很早就?起床了,靳卓岐要?回公司一趟,聂召也因为要?八点上班跟他差不多的时间醒来。
起床的比他晚了几?分钟,他已经去了浴室洗漱了。
聂召迷迷糊糊穿着一件睡衣,头发跟鸡窝似的糟乱,她抓着头发,眼皮都睁不开,身子倚靠在浴室门框上,浑身都没醒神。
目光落在远处的靳卓岐身上,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有些紧身,露出磅礴有力的肩膀肌肉被背肌线条,肩胛宽阔,身高颀长高大,整个人身材在视线中暴露无遗。
平常他都跟她在一起,聂召都不知道他怎么锻炼出来肌肉的,好似身体?的每一寸都被训练到完美?的大小,不夸张,也很显男性魅力。
他低着头,没看镜子,手臂撑着盥洗台,手指修长又放松曲着,指尖点着桌面,指骨上还带着当年那枚独独剩下他一个的戒指。
没戴手表,洗手间的灯光过于刺眼,也能隐约看到手腕处隐秘的疤痕。
手指旁边还放着一盒双喜,不知道有没有抽,聂召猜测应该是抽了的,不然不会放在这儿。
打火机都还在。
她撑着眼皮,瞧着有点莫名好看。
摸着手机朝着那只手的地方拍了个照片,没拍摄到背影,照片中只有一只放松曲折着的手,骨节分明,指骨修长,手背青筋虬结,手边放着烟跟打火机。
无名指的戒指,疤痕,双喜,浴室。
聂召走过去,踮着脚坐在旁边盥洗台上,大理石制,宽阔到足够坐下她,旁边墙壁冰凉,聂召歪着头侧过去。
靳卓岐放下手里的剃须刀,扫了她一眼,直接勾着人的腰,揽腰托着她的臀部把人从上面抱下来。
下巴处的泡沫还没擦干净,就?把人抱在怀里,声音低训:“上面凉,你穿的太少了。”
聂召抱着他的肩膀,脑子里跟浆糊似的,被他放在床边,仰着头看着站在床边的他。
又低着头,呼吸浅浅,指尖一寸寸磨着他手腕上的疤。
平常他不让看,手上的手表也一直戴着,或许除了那些见证过的知情人,没人知道他手腕处有这么一笔。
狰狞又蜿蜒,凸出了一条似的,很不漂亮。
“疼么。”她仰着头问。
靳卓岐站在她面前,由?着她摸,低眸也没说不疼,声音淡然:“没知道你不要?我了疼。”
聂召骤然泪眼模糊,嗓子卡着:“靳卓岐啊。”
靳卓岐只是轻笑着,手指揩过她的眼角。
“再?睡会,我给你做点早餐,吃完让司机送你去上班。”
聂召点了点头,等他走了她也没睡着。
他走的第?一天晚上,聂召一整夜失眠。
她不知道在广州的那个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