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唤罗侯,属下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因为要查齐冬菇,所以罗侯也在属下探查之列。”
安勍轻轻一笑,“这是自然,他们二人夫妻伉俪,查一个,另一个当然跑不了。你查到他什么了。”
成泉道:“他身世坎坷,家中一共四口人,父母皆亡,只剩一个妹妹。而且……”她微微一顿,“而且,他曾从过军。”
“从军?”
成泉点头,“对,他当过四年兵。”
“男子当兵,他倒真是稀奇。”安勍手指动动,“他在谁手下当兵。”
“属下还在查,很快便会有结果。”
“查到了告诉我。”
“是。”成泉垂首,“主子,男子当兵倒不稀奇,很多没有亲人没有生计的男子都会去随军,在军队里给将士们补衣做饭,有的还会……”说到这里,她停住了,似乎接下来的话十分无礼,她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懂。”安勍脸色倒是平淡,“你的意思是,罗侯有可能曾经委身迎人?”
“不!”
成泉断然反对,“绝对不可能!”
“呵,你如此激动做什么。”
“属下失态,请主子责罚。”成泉深深低头,她情绪很少波动,只是刚刚听到主子质疑的话语,又想起那个沉默的男子,她无法不反驳。
“为何,因为他的长相?”
成泉摇头,“前线将士远离故土,军中男子数量又少,长得再难看也不是问题。”
安勍看她,“那你为何如此断然反对。”
成泉张张嘴,又没说出什么,自己在那想了又想。安勍也不催她,在一旁静静的等。
“属下觉得,他有些奇怪……”
“奇怪?如何奇怪。”
成泉眉头不由皱起,她看向安勍,“属下二十岁那年,有幸被安南王选中服侍主子,为了主子安危,属下十三年来日日练武,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说这些,安勍却知道她丝毫没有想让自己夸她的意思。
“属下不敢说自己武艺有多高超,但是属地之内,属下还未遇过敌手。”
安勍眼睛微微一眯。
“然后呢。”
“主子,属下在跟踪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感觉……”成泉回忆,缓缓道,“属下总觉得,他似乎是知道,有人在跟踪他。”
“他有何表示。”
成泉摇头,“不,他没有任何表示,可是属下就是觉得古怪。”她顿了顿,“也许是一种武人的直觉。”
安勍略微沉吟,“派你去查齐冬菇,此事只有你我知道,连平儿都不知,消息怎么可能透露出去。”
“属下可以保证,此事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成泉星目眯起,“也许他并不知晓,而是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的武功,要高于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