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握紧相扣的指节,明天就要回去了,好舍不得啊。
程月诸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微笑:“舍不得我?”
“嗯,舍不得。”
“回国后,我直接飞你那边,去见你怎么样?”
“好,可是我不想你太累。”
“经过这两天,你还会怀疑我的体力和精力?”
叶真脸红,半天憋不住一个字。
程月诸见状,转移话锋:“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空闲时间,锻炼身体。”
“真的?”
“千真万确,不相信的话,在我身上安装个摄像头怎么样?”
“才不要。”
新闻上有太多年轻创业者过劳死,她绝对不愿看到他成为其中之一。
回去没有坐双层巴士,程月诸的秘书跟当地司机来接他们,程月诸晚些时候有场会要开,到达会议地点后,程月诸没让她下车:“去看看威斯敏特教堂,别因为我一直呆在酒店。”
“好……”
程月诸跟石俐下了车,车子里的叶真一直朝他挥手,他三步一回头,再要进入大厦大门折返,隔着车门吻住她的唇:“把窗户关起来,听话。”
“哦……”
程月诸后退一步,看着她关上车窗,之后交待司机立即把车开走,这才心无旁骛的步入大厦。
司机身兼导游之职,用最快的速度把叶真带到威斯敏特教堂。当她进入教堂内部,瞬间为其恢宏庄严的历史感所折服,导游用带有口音的中文为她讲述葬在这里的君王和先贤,以及举行过的皇室婚礼。
一千多年了,印刻在这里的人名越来越多,几经轮转,瓦砾沧桑,威斯敏特教堂和泰晤士河就像伦敦的两只眼睛,默不作声的记录这座城市的变迁。
她从前跟程月诸说过,她之所以喜欢历史,是因为小时候看过一则关于古埃及死亡之神阿努比斯的记载,当人们死后,来到阿努比斯面前,阿努比斯会当面称量他们的心脏,当心脏比象征正义和真理的女神玛特的羽毛重时,即代表身前作恶、品行不端,心脏就会被怪物吃掉。她当时觉得神奇极了,为什么几千年前的人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一个死亡之神是狼头人身?从那之后,她就把书籍当成生命的意义,不停从中寻找答案。
程月诸说,很多东西,书籍是给不了答案的,要亲眼看才行。就像现在,她亲眼看到了时光的痕迹,面对神圣的雕像,联想到千百年前,佝偻着腰的工匠夜以继日的劳作,他的内心或许没有信仰,只有养家糊口的窘迫……
她之所以受了伤也要喜欢程月诸,跟他总是既给她爱又给她生命意义上的指引脱不了干系吧。
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明明没有变过,她偏偏一再沉醉其中。
晚上见到程月诸,程月诸开口便问她有没有看到想看的东西,而不是玩的开不开心。堪称直中要害的提问。叶真发狠的咬他,他不挣扎,任她咬,等她咬尽兴了,才问她为什么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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