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哲看着茫茫夜色,手指搅着薄毛衫衣角说,“我就想老实工作,拼命赚钱,把两个宝宝抚养长大,将来能接受良好的教育,至于其他的,我还真是没想过,也不敢想。”
“”慕容负慢了三拍,缓缓说道,“人生很长,路也很长,适当的时候有个一起走的伴儿,也未尝不可。”
“你的意思是你想有个伴儿?”白哲顽皮地歪着头看他。
“我?”慕容负避了一下她亮晶晶的眸光,浅笑道,“我不寂寞,我不需要有伴儿,一个人挺好的。”
“你是心里还记挂着麻花辫吧?”白哲笑他,“你应该试着去找找那女孩儿,也许真能找到呢?”
“你这人真是无聊,”慕容负白她一眼,“说了那是个梦,梦里的人往哪儿去找?”
“可是好像这梦影响了你很多年啊,”白哲说,“你到现在还单着,多半就是受这女孩儿的影响,不过话说回来,按照你梦里的情景,这女孩儿要么嫁人了,要么是个老姑娘。”
老姑娘?
慕容负想了想,二十大好几的女人,扎两个麻花辫
怎么觉得有些憨呢?
他忍不住笑了下,回答:“谁知道呢。”
“将来要是哪个女人跟了你,一定会很幸福。”白哲看着满天繁星,眸光憧憬地说,“你会做饭,会看孩子,家世也好,脾气也不差。”除了偶尔能怼死人。
“哈,”慕容负被她逗笑起来,“我都没觉得你说的这人是我。”
“难道不是吗?”白哲在星光下扑闪着亮晶晶的黑眸,“会做饭不是你?会看孩子不是你?家世好不是你?脾气不很好,但也没差多少啊?”
这话不管有没水分,毕竟还是夸人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慕容负听得心里很受用。
他不由得莞尔一笑。
白哲一直歪头看着他,他突如其来的这一笑,虽然不是冲着自己,却也让心头“突”地一跳。
不能不承认,这男人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黑暗里这淡然一笑,也是魅死人不偿命。
慕容负觉得白哲在盯着自己,向她转过头来,本来要问:你干嘛?
可眸光一下落在她白莹莹俏丽的脸庞上,尤其黑夜里她那双反射着路灯光芒的眼睛,慕容负忍不住一愣。
恍然哪个角度,这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而且居然有他家小师妹林双的感觉!
慕容负心头也是“突”地一跳,刹那间有些慌神。
还是白哲先回了神,起身说道:“我们回去吧,看看小二好了吗?”
“嗯。”慕容负手里的烟也抽完了,他拿着烟蒂走到路边垃圾桶那里,摁灭扔了进去。
两人返回家里,陈嫂悄声说:“小二睡得很香,我喂她喝了些温水,这会儿额头上还汗津津的,完全退烧了。”
慕容负和白哲换了拖鞋,两人轻轻进了儿童房。
果然白二睡得香甜,小脸蛋白生生的,没有发烧的样子了。
两人出了儿童房,慕容负说:“这样就没事了,明天还是多喂她喝白开水,可以适当加点白糖。”
“我记住了,真是辛苦你了。”白哲轻声说。
“没什么客气的,”慕容负说,“这样我就回去了,你和陈嫂也休息。”
“嗯。”白哲点头,“我就不下去送你了,开车慢点儿。”
“嗯。”慕容负拎着医药箱,弯腰在玄关换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