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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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璎确定,苟颜钰就是白月。
按照那堆奇奇怪怪四词来看,白月是妖,金赤华是除妖师,人妖殊途,终酿苦果。
苟颜钰坐在屋子里,流水似得保养品被堆得到处都是,他昨日里出去订制的衣袍今日已经做好了。被挂在木施上,整整齐齐一大排,苏宁璎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的紫色。
“你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我们上耄耋山。”看到苏宁璎,苟颜钰提醒她道:“山高路远,多穿些衣物。”
虽然苏宁璎只是在这里短短住了几日,但苟颜钰在吃穿用度上面确实没有苛待她。衣服、首饰都不缺。
“非要早上去吗?”苏宁璎皱眉。
苟颜钰不解,“怎么了?”
“起不来。”
苟颜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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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刚亮,苏宁璎就被黑衣人从床上扛了起来。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扎过,便索性由他去了。
女婢过来给她洗漱了一下,裹了一件厚衣服,送上马车。苏宁璎躺在马车里,看到坐在自己身侧的苟颜钰,紫袍玉冠,像一株精心养护的紫竹。
他盯着车窗外看,天际处旭日东升,漱云流霞飘动。
“她救了一个胡国小孩。”苟颜钰突然开口。
他垂下眼帘,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她说,胡国的人和大金的人都是一样的人。”
说到这里,苟颜钰停顿了一下,他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她说,“妖也有好坏之分。”
作为一个除妖师,金赤华确实不一样。
可是白月,她是除妖师,你是妖,人妖殊途。
他知道。
他一直知道。
清醒的沉沦,才更可怕。
苟颜钰不再说话,他彷佛不是在跟苏宁璎说话,只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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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行驶起来,苏宁璎扛不住这么早起,在生物钟的催促下,她又闭上了眼。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出了京师,来到城郊下的耄耋山下。
耄耋山虽然不算很高,但也不低,走路来回一次要一天的时间。山路崎岖,马车不能上去,不过可以骑马。
苟颜钰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张面具,遮住整张脸。他牵出一匹马,朝苏宁璎伸出手道:“我们一
起上去。”
苏宁璎走过去,没有选择跟苟颜钰牵手,她使劲蹬脚,企图自己爬上马背。经过她的不懈努力,马儿终于生气了,甩着尾巴往前走的时候,把她顺势甩了下来。
苏宁璎感觉自己就跟一滩烂泥一样滚到了地上。
苟颜钰:……
苟颜钰走过来,把苏宁璎放到了马背上,沙袋那种横着放的。
苏宁璎:……她就知道。
“你们在山脚下等着。”苟颜钰并没有让他的黑衣人军团跟着,他独自一人带着苏宁璎往山上去。
马背颠簸,苏宁璎被抵着胃部,恶心的直反胃。
幸好,马儿脚程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