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秒,秦枝敛了敛眸:“我打她,你不心疼啊。”
“她轮不到我心疼。”李京州没有感情。
秦枝努努嘴,很想问:“你和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妈是我妈的闺蜜。”
“仅此而已?”
“不然你还想让我和她有什么?”
“……”
秦枝抿抿唇,小声嘟囔:“那你还总让她跟着你。”
李京州一怔,脸色一沉。
“啊!”
秦枝又土拨鼠叫了。
因为她突然被李京州这个混蛋薅着领子提溜起来。
李京州用那种教训人的语气说:“几年前就拒绝过了,后来就一直拿她当空气,可腿长她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秦枝被他吼的颤了颤,小声问:“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李京州有些愣神,反应了一秒,把她丢开了。
秦枝理了理衣服,想了想,说:“一会一起回家吧?”
李京州从兜里摸了根烟,夹在手上,但没点燃,懒懒瞥她一眼,没好气说:“那你还不快去换衣服。”
……
秦枝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他,小跑回后台。
李京州拿着烟走到大厅外面。
王之娚以一个落寞的姿态在门口任人观览。
她还穿着表演时的舞服,脸被冻的惨白,李京州走过去,看也没有看她。
王之娚叫了声:“哥哥。”
李京州停下:“我说过了,你别这样叫我。”
王之娚眼泪刷一下倾泻而下。
刚才被秦枝那么羞辱她都没哭,可现在她哭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京州:“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李京州把烟点上火,没抽,眉眼清冷:“讨厌。”
王之娚只觉心口闷闷被堵住了,她攥紧拳头,指甲全都嵌进掌心,可她感觉不到疼,身体和心都被冻麻了。
这两个字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事,也是一个冬天,十二月末,他把她叫到走廊外,对她说“我什么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不过就是班里那些同学欺负一个大家都讨厌的人。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动手的,她已经够仁慈了,但仅仅因为她站在边上,他就觉得她无恶不赦吗。
可他说,打人的一定是施暴者,可施暴者不一定动手打人。
她是主导者,在背后拱火的那个人,虽然没动手,但性质更恶劣,那个女生以后最恨的绝对是她。
如果恨那就恨啊,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