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兔子不吃窝边草,除了他们自己庄子上不偷,其他庄子上一个个摸过来,谁见了他们不嫌弃?
解放后,政府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教育,也成了生产队,让他们下地干活,整个庄子也就改过来了,不过小偷小摸的习气还在,反正他们的人一过来,连带酱缸里一块酱瓜都可能少了,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因为整个庄子的风气在,这个庄子上难免懒汉多了些。
后来,这群懒汉还拉帮结派,坑蒙拐骗偷成了一个小团伙,周边的庄子没被少祸害,这群人有个头头叫李大宝,他们都称他为叔,混乱的时候,没少干坏事。
一行人回到自家庄子道口上,张秀娣和几位村民等在那里,张秀娣跑过去:“是不是,是不是李家庄的那群王八羔子要坑你们?”
许奶奶心有余悸,一把握住张秀娣的手:“亏得你多生了一点心。”
张秀娣拍着奶奶的手,回庄子里去,到家里坐定,听三个人说了刚才的事情,张秀娣说:“还好两孩子机灵,也有力气。要不然今天不是出大事儿了?”
“可不是吗?”
惊魂未定之际,大黄狗“汪汪汪”狂吠,从外头进来一群人,一路大声哭着进来:“我的奶奶啊!你死得好惨啊!被人给治死了啊!”
张爱民出去看见来人,张大了嘴巴?
这是捅了李家庄的痞子窝了,八个痞子,抬着门板,门板上放着一具尸体,眼睛和嘴都张开着,正是刚刚只剩下一口气,现在已经完全咽气的老太太。
他们进来把尸体往许家堂屋里一放,一个痞子跑到前面,指着地上的尸体:“怎么着,害死了人就跑了,当我们李家庄的人好欺负?”
那痞子见张爱民在,指着地上的尸体:“张爱民,刚好你在,你来说说,许清璇把我兄弟的奶奶给治死了,要怎么办?”
张爱民:“李阿狗,我不巴望你讲道理。但凡是个人,都不会问这句话。你家兄弟的奶奶怎么死的?是你那个兄弟不肯养,活活给饿死的。现在来赖咱们许老师,不怕天打雷劈!”
李阿狗一把揪住张爱民的领口,肥硕的手指指着张爱民:“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我就是说实话,别以为你们几个能在别的地方横行霸道,我告诉你,来张家湾就不行!咱们张家湾的爷们不是好惹的。”张爱民一把推开李阿狗。
张秀娣走到张爱民跟前,站在他边上:“张家湾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看向陈玲玲,高声喊叫:“哥,这个小娘们好看,给我做媳妇儿吧!”
“小小年纪就想女人了?”李阿狗嘿嘿一笑,露出大黄牙,“行,谁叫我是你哥呢?就她了,今天晚上弄回去,立马给你送进洞房。”
陈玲玲往那个小子看去,长得贼眉鼠眼,一件海军圆领衫,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一双眼睛看着她色眯眯。
陈玲玲边鼓掌边走向那个小子,到了他面前笑着说:“有位名人曾经说过;‘梦想总要有,万一实现了呢?’我不嘲笑你的梦想。”
那小子看见陈玲玲对他笑,他哪里见过这样漂亮的姑娘对着他笑,立马也跟着笑,陈玲玲低头:“可当梦想照进现实,不知道是美梦成真呢?还是一地鸡毛?”
“妹子,你这么文绉绉的,哥哥我听不懂呢!”
还没等陈玲玲拔拳头让他知道什么叫一地鸡毛,张秀娣从墙脚拿起马桶刷子,劈头盖脸地往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子脸上抽去:“就你这种王八羔子也敢肖想咱们城里来的好姑娘,就你也配,你这种货色就只配一辈子打光棍。永远讨不上媳妇儿!”
乡下的马桶刷子,用竹子劈成毛衣针粗细,五十公分来长,上头扎成一把,下面散开,专用来刷马桶里面的粪便,张秀娣用马桶刷子戳人脸。
且不说疼不疼,这个恶心真是恶心透顶了,堂妹这么勇猛,张爱民没得办法,这个时候是不打不行了,叫:“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被李家庄的这群王八羔子欺负了去。”
张爱民也勇猛,抄起农具,冲上去打。
双方正在撕打,外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进来:“都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
这一声吼,让双方停了下来,从自行车上下来一个人,矮胖的身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故作严肃的神情,走过来。
李家庄的那帮子痞子都像是见到亲爹似的围观了上去:“叔,他们张家湾的人都包庇许清璇……”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已经全部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