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牧把手里剥好的一把开心果,递给明惊玉,冷声?说,“知道还要死不活的。”
谢小五视线从窗外收回,笑,“四哥,我都失恋了。你能?不能?安慰我两句,不要呛我了好不好。”今天他挺憋屈的,在哪里都受气。外面的小破孩都呛他。
“你这叫什么失恋,谁跟你恋了?左手跟右手?你顶多是不清不楚的单相思。”谢倾牧淡淡地说,提了茶壶给明惊玉倒了一杯新温的茶。
“”谢小五伤情道,“四哥,你是不是忘记,当初你被?四嫂拒绝,无计可施,难受的要命,还是我灵机一动找了老太太。”
明惊玉一边吃着?谢倾牧剥好的开心果,一边竖着?耳朵听?,这话新鲜了,谢倾牧在她面前还挺理智的,私底下还伤心了?
被?亲弟弟揭短,谢倾牧有那?么一丝尴尬,不过现在他脸皮厚,自?动忽略。
他又抓了一把松子,放手里剥,道,“我们俩情况能?一样?你四嫂心里有我,我在她心里排第一位,她可以为了我打?破所有原则。你和那?位顾医生?认识时间并?不短,你是什么心思,她从来都清楚,不回应不拒绝,还给了让你等待的承诺,她是在利弊衡量!现在她没什么地方需要你了,把自?己从这段从没开始还存在风险大的感情中摘除来,本?身没什么错。这点上,我挺欣赏,说明,你这个朋友她还是认。”
谢倾牧的话句句在理,像是拿刀子戳谢小五的心口。
谢小五苦笑,“四哥,单相思人的命他也是命。”
明惊玉给了谢倾牧一个无语的眼神。
要不要脸,她那?时候心里也没他好吧。
什么叫第一位!
他顶多第二位。
谢倾牧权当没瞧见媳妇儿投来的目光,剥出来的松仁放在媳妇儿面前的围桌上,继续道,“她心里或许有你,位置不多。当初你在她学业之后,以后你也只?会排在任何对她有利的事之后,不会有任何改变。人理智一点是没错,过分?理智就是冷漠、自?私。”
谢倾牧的话很?重,谢小五深受打?击,不可置信,难以接受。
明惊玉瞧出谢小五的挣扎,“小五,别听?你四哥瞎说。你四哥自?己都是站在理智的角度分?析问题,还好意思说别人。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理智的东西,你们俩还是摊开把话说清楚,不要云里雾里。把她的顾虑弄清楚,一起解决,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需要相互理解和包容。如果是因?为身份差异,大可不必担心,老太太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懂了,谢谢四嫂。”谢小五幽暗的眼底酌着?光,他起身,大步出了花房。
谢小五离开后,谢倾牧挪了挪椅子,拉明惊玉入怀,“谢太太还说我是感情专家,我看谢太太才是。”
明惊玉坐在谢倾牧腿上,剥了一个橘子,很?酸,一瓣橘子咬了一口,她皱着?小脸,把剩余的橘子塞进谢倾牧嘴里,坏坏地笑道,“近朱者近墨者黑,都是谢先生?熏陶到位。”
谢倾牧淡定地吃掉酸不拉几的橘子,“所以好坏都在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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