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姜贺国露出恍然的表情,然后,他看向陆夺麟和符卿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深意:有长辈的心疼,又有庆幸,也带着点对符卿的怜惜。
张培上来打断了这一家各说各话的交谈:“姜教授才醒,我们正打算给他安排一个全身检测。院长和陆先生可以去一旁等候,稍晚的时候可以再与姜教授细聊。”
当晚研究院就给出了检测报告:一切都很正常。
为了防止万一,符卿与陆夺麟都请了假,他们又在中央研究院呆了三天,等姜教授一切正常,载他回疯人院。
三天里,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多聊——虽然心照得可能不太一样。
回程路上,陆夺麟开车,符卿坐副驾驶座,姜贺国坐后面。
姜贺国的眼神落在符卿的后脑勺上,再一瞥,正好撞上后视镜里陆夺麟心虚偷窥的眼神。后者被发现后,立刻抱歉地笑笑,然后别开了。
这时,符卿开口:“我渴了,你刚才开封的水呢?”
说着,他伸手就要拿一旁的水瓶。
陆夺麟如临大敌,连忙挡住他的手:“等等!”
“怎么?”
陆夺麟瞥了眼后座的姜教授,清清嗓子,正色道:“符院长,我这儿还有没开封的水。两人喝一瓶,不卫生。”
符卿:“?”
晚上抱着我啃的时候卫不卫生?
符卿注意到他不时瞥向后座的眼神,终于回味过来。
他嘴角抽搐,将手收了回来,哦了声。
这一幕被姜教授看在眼里,他的脸色却越来越严肃,看向符卿的眼神也愈发复杂微妙了。
回疯人院后,符灵见到姜教授高兴了好一会儿,说什么都要拉着他介绍房间。
“姜爸爸,一楼的这里是餐厅,这里是客厅,这里是厨房,这里是储藏间。”
“一楼的左边是我的房间,右边一分为一,一半是书房,另一半是客房。”
“三楼的左边是他们俩睡……”
忽然,一只粗犷的大手猛然捂住符灵的嘴。
陆夺麟钳制住扑腾的小姑娘,干干地笑道:“左边,左边是院长的屋子。右边是我的。”
符灵皱起眉头,但碍于被捂住嘴巴,根本发不出声音。
骗人!你俩明明睡一屋!
陆夺麟对她挤挤眼睛:等会儿和你解释。
姜教授站在三楼的连廊里,看着几步之隔还分房间睡的两人,欲言又止,转头看向符卿,重重叹出一口气。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符灵好像明白了陆夺麟的用心,不再乱说话了。
众人安静地吃了一顿大餐,尝了陆夺麟的手艺。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安静。
姜贺国时不时看向餐桌伤的两人。符卿一贯是垂眼安静进食的模样,而陆夺麟则板正了头,说什么都不向符卿那儿看半眼。
姜贺国终于皱紧了眉头。
之后的日子平稳无波。
为了扮演“兄弟姐妹”,陆夺麟搬到了符卿对面的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