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想象,尤念听到妈妈话时的反应。
那时她才20岁,依照她没心没肺的性子,恐怕根本就没想过婚姻这件事。突然被一个母亲这样叮咛,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压力。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充斥着荒诞喜剧的黑色幽默。
陆清泽长叹一口气,起身走进主卧。
深色的床单上,尤念只穿了件真丝吊带,薄薄的空调被堪堪盖住腹部。
她侧着身子睡得正香,薄如蝉翼的吊带贴着软驱,将窈窕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很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不少。脊背的蝴蝶骨凸起,深深的脊背沟向下绵延,两个浅浅的窝镶嵌在两旁。腰肢的曲线重重低陷下去,到下方再缓缓上升,如同起伏的山峦。
尤念这会儿睡得正香,纤细修长的四肢露在外面,连脚趾都精致剔透。
陆清泽轻手轻脚地上床,伸手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睡梦中的女人“嗯”了一声,蹙了蹙眉又要继续睡。
可身后男人的小动作不断,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脖颈后方,呼吸洒在皮肤,有点痒。
尤念按住他的手,睡意朦胧地问:“几点了?”
陆清泽的声音低沉:“8点多了。”
尤念“唔”了一声,“你吃过晚饭了?”
陆清泽没有回答。
昏昏欲睡的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答案,睁开困倦的眼睛,转过身子面向陆清泽。
“你没有吃饭吗?”
她乌黑的发散落一枕头,两条直直的锁骨明晰,眼神带着未清醒的迷蒙。
陆清泽的目光逐渐深沉,复杂的情绪暗涌。
“你快去吃——唔。”尤念说了一半的话被人堵住了。
肩带被扯开,尤念的脚趾蜷缩又松开。
就要沉迷其中的时候,尤念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男人的脑袋。
她低头,潋滟眼睛对上他的,声音坚定:“你现在去吃饭!”
陆清泽撑着手臂向上和她对视片刻,低头亲她,哑着声音问:
“吃你行不行?”
“不行。”尤念趁着他不注意坐起身来,将肩带拉上。
“我饿了。”她抿着唇线说。
接着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声音娇而轻:“你先喂饱我我再喂你。”
这两个“喂”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陆清泽看了她一会儿,妥协。
摸了摸她的头发,下床。
时间不早了,陆清泽简单地下了面条。
尤念说饿只是为了让陆清泽吃晚饭而已,她自己并不怎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