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面面相觑,他们自交接完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没见到有人进出过:“云锦姑娘是不是眼花了?我等在这里并未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云锦后怕的望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语:“难道真是我看错了?明明是有个人跑过去,见到我提个灯笼还往柱子后面藏了藏……兴许是爬了墙进来的?”
听见云锦描述的这么细致,守卫也不敢怠慢,万一出了什么疏漏酿成大错他可担待不起。其中一人赶紧跟另一人交代:“我过去看看,你在这边守着。”
那守卫提着刀就往云锦指着的方向跑了,剩下一个见云锦余惊未消还好心安慰几句。
云锦敷衍的笑笑,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耳垂,呀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方才跑的急,掉了只耳坠。不知大哥能否帮我找一找?我怕夜色深了旁人不不慎再踩上去。”云锦含羞带怯,温声软语,只说的那侍卫心神恍惚。
“好说好说。”留下来的这个守卫是个还未成家的汉子,云锦长得标志现下这么羞怯的求他帮忙,找个耳坠也没什么难的。
“姑娘的耳坠是怎么样的?”
……
声音渐行渐远,魏大两人赶紧从假山后头出来:“趁着没人快走!”
无人阻拦,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
门房的人正靠着墙边打盹,魏大扛着姜长宁和他擦身而过。
两人小心憋着气没发出一点声响,就这样出了姜府。天上月儿高挂,道路上也不见行人。
只能远远听见一两声狗吠。
“出城么?”何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身后姜府森严的大门心头涌上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天色已晚,先找间客栈住下。”魏大倒很冷静,他左右看了看,循着僻静的地方走。何氏也不多说,赶紧跟上。两人闷头赶路,九曲八拐的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处未打烊的客栈。
客栈不大,看着有些年头。门前光秃秃的,只余一支褪了色的酒旗。
魏大把姜长宁放下,让何氏脱了身上提前穿戴好的披风把她裹住。又把头上的钗环拿下一些,让头发把面容挡了大半。然后在何氏的帮助下,把姜长宁背在了背上。
一切准备妥当,魏大让何氏去敲门。
“别慌,老规矩。”
吱呀一声,有些腐朽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小片烛光从屋内泻了出来,落到了何氏的脸上。
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穿着颜色鲜艳的玫瑰紫二色金及膝窄袖褙子。五官平平,脸上的脂粉很厚,嘴角有一颗黑色的痦子,头上的绢花足有一个拳头大。
她堵在门前把何氏魏大上下扫了遍,看到魏大背上还背着个人之后,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深更半夜的,敲老娘的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