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唯一依仗的只有这一张脸,成与不成我都要试试。”姜络摸了摸自己坑坑洼洼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能成功那就是上天眷顾我,不成,那我也认了。“
云锦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姜络。
盆中早已准备好了清水,姜络把碗中的药汁往盆中倒了一些。
看着药汁渐渐融入清水之中,姜络的心跳加速,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
透着水中的倒影看着自己披头散发模样姜络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无论在哪个小世界都是众星捧月何时这么狼狈过,还要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姜络闭了闭眼睛,终于狠下心来用手把盆中的水拨弄到了脸上。
刺鼻的药汁一触碰到脸颊,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姜络惨叫了起来。
她的身子不断的颤抖,额头上不由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姜络痛苦万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好痛“
姜络尖叫着,眼泪从指缝之间溢了出来。
云锦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把姜络的手掰开,却见她的脸通红一片,十分吓人。
好在此时院子里没有别人,桂心等伺候的人早已听了吩咐离得远远的。要不然恐怕会露馅。
“二姑娘,咱们不试了罢!”云锦看着不忍,情急之下又唤出了姜络未出阁的称谓。
“不!我要试!我要试!”
姜络听到“二姑娘”这三个字,突然变得狂躁,用力的推了云锦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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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后腰撞到了桌角疼得呲牙咧嘴,但她却强行忍耐下来。
姜络待脸上疼的好了一地,又轻轻拨了些药汁在脸上。自然又是一股能让人癫狂的剧痛,不过这一次她却死死咬着,硬是没发出半丝声音。
看着姜络如此,云锦心中暗叹一声,不由有些怜悯。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络一次又一次的把药汁泼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蚀骨的酷刑。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姜络终于感觉脸上传来的疼痛减缓,云锦也跟着满头大汗的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了条帕子出来给姜络擦拭掉脸上的污渍。姜络的眼眶红肿得像是两颗桃子,脸上的疥疮脓液都不见了大都破了皮,让人不忍直视。
“我没事了。“姜络喘着粗气说道,脸色看起来稍微比刚才好了一点。
云锦扶着她坐下,又赶紧倒了杯清茶递在她的手中。姜络喝下茶水,整个人才舒服了一些,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怔怔的看着茶盅上绘的红梅喃喃自语道:“云锦,你说我的脸还能好吗?”
“能的。“云锦肯定的回答道:“只要好好调理,用不了多久,少夫人的脸就能变好。“
“你说的是真的吗?”姜络的眼眸中有了些神采。
“奴婢不敢欺骗少夫人。”
看着云锦认真的眼神,姜络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微挑了下嘴角:“我信你。”
至此之后,云锦日日为姜络煎药,而姜络每日都要经历一番噬心拆骨的剧痛。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就这样过了三日姜络惊讶的发现脸上的疮疖真的的小的许多,没有几日前的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云锦,我的脸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姜络激动的拉着云锦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甚至都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是真的!夫人的脸真的好了!“云锦也忍不住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