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是一个?很特别的年纪,它?比情窦初开成熟一点,又距离成年慢一步,所以许多事,都只能?无能?为力。
大概是想逗她开心一点,他向她伸出小指,“还?记得这个?吗?”
他很轻地对着她笑,“我说我会永远陪着你,你说拉钩是小孩的方式,但是当时我才十六岁,我只能?给你小孩的承诺,而现在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
她低头看着他,最后抹了把眼泪,把眼里的泪水全部擦掉,“走不动了,要背。”
“好。”
她搂着他的脖子?爬到他的背上?,但眼睛还?是酸酸胀胀的。
她问,“我老是在你面前哭,你会不会嫌我烦啊。”
“不会。”
她又想到了什么,朝着他的脖子?里贴了贴,闷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哭是不是很丢脸。”
“不会,会很心疼。”
“骗人。”
“我不骗遥遥。”
他说得不像假的,因为他低头亲吻她眼泪的时候,每个?动作都那么虔诚,像是怕会碰坏了珍宝。
但是她好像真的很容易在他面前掉眼泪,也许是因为前半生过得太顺风顺水,最难过的时候都是靠着他度过,所以也习惯了一在他面前就变得很脆弱。
他在那种?时候明明也很温柔,可是最亲密无间的时刻只想往他怀里钻,抱着他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明明那种?汹涌撞击的无力感是来自他,但无力的时候还?是只想依靠他。
他背着她走下梧桐巷的石梯,这条路他陪着她走过了那两年的日日夜夜,他曾在这里捉住她差点就坠落的手腕,于?是真的就抓住了她坠落的灵魂。
在陪着她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她非要推着他走在自己前面,但是他频频回头,他说他不习惯她不在他的视线里。
所以篮球赛的那年她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其?实从出现就已经被他看见?,所以她的这些年自以为在过着孤独漂泊的生活,可是生活的每一处苦难都被他在暗中摆平,与其?说是流浪,不如说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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