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学过圣贤之道?”
“我学富五车,圣贤之道亦是深通,你有何见解?”
王生呵呵一笑,说道:“见解倒是没有,但我只是想问一句,贱种二字是你在哪部经典看到的言语?”
欧阳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寒门子弟,最多鸡鸣狗盗之辈,称你为贱种又能如何?”
“哦?”
王生呵呵一笑,道:“若按你所说,商元圣奴隶出身,比寒门还要有不如,便也是贱种?傅相奴隶出身,也是贱种?长平侯卫青奴隶出身,也是贱种?汉高祖亭长出身,便也是贱种?若按你说,说不得你也是贱种的后代,大殿之中,许多人也是贱种后代。”
“谁狂妄,谁是鸡鸣狗盗之人,一目了然!”
“你!”
王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这般人与太子宫俊彦辩论,自然是无所不用之极,是非颠倒之事便做得更多了,有你这下作小人搅弄风云,难怪一宫俊才不屑与你争辩,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还要躲你于丙殿之中,现在我全都明白了,这甲观有小人放肆,殿下不屑一撇,我原以为你声名远扬,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一介寒门,亦是不屑与你言语。”
“你”
“住口!无耻小人!”
“你等皆说太子荒废学业,专修奇技淫巧,便想着给太子宫属官治罪,全然没有劝慰殿下的心思,似你这等人,不教国储,却屈身为奴,比他们更加可恶!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等身前狺狺狂吠?”
呼~
王生深吸一口气,蓄力怒斥道: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欧阳建满脸通红,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王生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后,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当然,此时王生心里是暗自侥幸的。
还好前世的时候经常逛某站鬼畜区,不然诸葛村夫的话还真背不出来,!
sp;太子宫现在的形势虽差,但也只是对于这些太子宫属官而言的。
王生不是太子宫属官,自然不会被这些人胁迫,更不会束手束脚。
况且
司马遹毕竟是太子,他贾谧再当权也只是一个臣子,司马遹犯得错再大还是太子。
两人的地位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司马遹有晋武帝司马炎给他造的局,即便杨骏卫瓘皆死,然而朝堂上的老臣几乎都是司马遹的后盾。
既然如此,太子宫即便是势弱,在大势上也是不会输的。
即便王生不是潘岳左思的对手,只要他拖时间,拖到司空张华这一干老臣过来,他便是成功的。
这才是王生敢来太子宫的底气。
自信当然是一个好事,但是过分的自信与找死无异!
富贵虽然险中求,但朝闻道夕可死这样的话说给别人听就好了,若自己真的这般做,除非你是圣人,否则也只能是说说而已。
王生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圣人,他只想在变局之中获利,积蓄名望势力,为将来的变局做准备。
呼~
王生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了。
在这个时候,欧阳建却是哈哈大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