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跑过去,仰头看他,“你、你怎么过来了?”
俊脸郁气依然未散的男人,看着少女的面庞,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过来的男子,他伸手拉少女的小手,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许久未见,我想你,故而来看看。”
“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男人的语气忽而低弱,颇颇透露出丝丝可怜。
沈辞宁摇头说,“没有没有”
被男人握住的那只手正在发烫,她咬唇,“我也有许久未见你。”
“那你想我吗?”他忽而旁若无人地问。
沈辞宁噎语,小脸比刚刚还要红。
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不等严韫回答。
霍浔已至沈辞宁身畔,“辞宁,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他直接忽略了两人交握的手。
男人心中一哂,连妹妹都不叫了?
其心若揭。
少女羞赧,她的手还被严韫拉着,当着兄长的面,于是企图抽回来,谁知道力气用小了,竟然还抽不回来。
她暗中掐了掐男人的大掌,他才慢悠悠放开。
“霍浔哥哥,他就是适才我与你说的,那个严”刚要说名字,沈辞宁余光扫到男人状若失落的神情,她改了口。
“我的未婚夫。”
区区五个字,单单五个字而已,男人唇边晕开笑,他似乎听了沈辞宁的称呼才反应过来,不等沈辞宁给他引见,对着霍浔作揖。
“原来是哥哥,严韫在此见过。”
沈辞宁听到严韫称呼的兄长,说话磕绊的毛病又来了,“你怎么也跟着我叫哥哥?”
霍浔脸色不好看,语气很凉,“是啊,成亲的事情八字没有一撇,不知会出什么变数,严公子未免太过着急了罢?”
没有想到,严韫竟然再次将姿态放低,他轻声歉意道,“是我操之过急,考虑不周了,哥哥教训的是。”
霍浔,“”
听到霍浔奚落,严韫神色失落明显。
沈辞宁维护他,对着霍浔道,“他人就是这样有些不善言辞,初次见哥哥定然是紧张了,定过亲,倒是可以叫哥哥的。”
霍浔,“”
紧张,没有见过大场面?
殿试第一名,皇帝陛下都夸他游刃有余,临危不惧。
这样的人会怕他?会因为紧张说错话?除非见鬼了。
“霍浔哥哥便不要生气,与他计较了。”
男人顺着台阶卖乖,“是,怪我措辞不严谨,霍公子莫要生气。”
霍浔嘴角抽了抽,“……”
沈辞宁拽了拽他的宽袖,严韫触碰她的手,示意他明白,沈辞宁脸色一红,小脸微垂。
没有见到明面上的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眼底流淌着暗礁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