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男孩没什么肉的面颊,让他张口。
将那粒药放进他舌根下面。
做完这个动作,陈子轻虚惊一场,他叹着气带上门离开。
却不知当小屋门带上的那一瞬间,床上的男孩就已然睁开眼睛,眼中不见一丝浑沌。
舌根泛苦。
那粒不知的药化掉了。
口中被碰过的地方太多清晰,他趴在床边呕吐片刻,粗喘着倒回床上,眼眶赤红充血。
第二晚又来了,又是一粒药,又是被送进舌根底下。
梁津川始终装睡,他要看看那个变了玩法的跳梁小丑在密谋什么,还想用他这副破烂身子获得什么利益。
连续三个晚上以后,
身体里的郁重之气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
院外持续响着打稻声,稻香在村里四处飘荡。陈子轻拿着洗一半的碗穿过小院,站在门口朝稻床方向伸头。
有个柴油机下乡了,要用的都在排队,他也打算花钱用。
人工打要打到什么时候,不得累死啊。
二婶家就不舍得花钱,在稻床搁了个章桌子,桌上放块扳,她跟二叔并排站,两人各捉一把稻子往板上摔。一天下来,手臂都抬不起来。
陈子轻回厨房继续洗碗:“444,梁津川吃饭的时候看了我两次,我给他塞药的事,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系统:“我哪知道,别问我。”
陈子轻把碗筷放锅台上,拿葫芦瓢一瓢一瓢地舀掉锅里的脏水,倒进去干净的水清碗筷:“和我说说话嘛,每个任务要是一把牌,那我就从来没有拿到过大小王,好惨的。”
系统:“好牌打好有什么意思,烂牌打精彩才了不起。”
陈子轻:“可我不想做个了不起的人。”
系统:“……”
陈子轻跟系统说他是个普通人,小老百姓,一心只想求稳。
系统:“挑上了是吧?”
陈子轻再次把锅里的水舀掉,用抹布擦擦:“没有没有,我不挑,就算全是小牌,
()一手顺子都没有,我都接受。()”
系统:说的就跟你能拒绝一样。?()_[(()”
陈子轻撇嘴,不聊了。
就在今早,村子上空的总数值破7千了,他已经记录了怨气较重的村民名单,准备一波波的来,第一波是二婶跟梁铮。
只要他让谁头顶的色块变浅了,再对比总数值的下降数值,大概就能猜得出,这个人原本的色块代表多少怨气值。
之后他就能根据别人的色块深浅,估算出有多少怨气。
陈子轻计划得挺好,然而他还没展开行动,村里就死了个人。
是他那个只打过招呼的二叔。
当时天麻麻亮,陈子轻在塘边挑水,他抓着捅拨动波动清澈的水面,按进水里,装了大半桶水提上来。
又装一桶,用扁担下面的钩子钩住捅的扶手,摇摇晃晃地挑着走上田埂。
这条田埂走到头是个小树林,再是成片的稻床。
陈子轻走了没一会,一个小伙从另一条田埂过来,说什么也要帮他挑水,他说什么都不同意。
开玩笑,这是他的日常任务,他能让人帮忙吗?要是能,他不早就找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