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还在国外扩大市场,腺体不知道摘没摘掉。
至于楚未年,他发的讯息次数排在第二,只比周衍明少,陈子轻没敢看。
目前他跟虞平舟的关系一变化,楚未年就是个定时炸||弹,他得让炸弹熄火憋掉,不能炸。
陈子轻这会儿一个讯息都没回,也没给谁打电话,他听虞平舟说明晚老宅有个家宴,老太太操办的,为的是给流落在外的孙子一个名分。
那孙子自然就是溱方孝。
他一个私生子,不知怎么拉拢了虞老太太的心,住进了老宅。
而且,令陈子轻意外的是,溱方孝竟然回虞家了。
“哥哥,虞家不是你做主吗,”陈子轻说,“这种家宴不用得到你的批准?”
虞平舟开着车:“老太太上周就在我面前提过。”
言下之意是,批准了的。
陈子轻揣摩不定虞平舟的心思:“我们要去吗?”
虞平舟道:“你想去就去。”
“你弟弟在诶,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少年刻意强调,“比我亲近许多的弟弟。”
虞平舟失笑:“比你亲近?还许多?这是从哪得出的数据?”
末了就敛去一些笑意:“那不是你的方孝哥哥?”
陈子轻:“……”
“别管那些小细节,”陈子轻心虚地抓着脸颊,表现出一副“你前不久才含蓄地说自
己不在意,别这么快就不认账”的样子,“我不都说过好多次了嘛,在我心里,你跟我的哥哥们都不一样。”
虞平舟慢条斯理:“我也能有几个弟弟,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不一样?”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说:“不能。”
虞平舟摇摇头:“我的弟弟只许州官放火?”
陈子轻一扬下巴:“对!”
虞平舟的鼻息里带出宠溺的笑音:“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陈子轻不假思索:“是你喜欢我的样子。”
虞平舟愣住。
陈子轻深知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就硬着头皮穿紧马甲,笑嘻嘻道:“我说的正不正确啊,哥哥。”
虞平舟弯唇,嗓音低哑地给出两个字:“正确。”
车里的气流渐渐腾热,微妙又暧||昧。
陈子轻根本就想不到,气质沉稳内敛的兄长在算过年还有多少天,已经开始倒计时。
仿佛过年意味着能吃饱,吃个够。
陈子轻问起丢人现眼跑去国外的虞华章:“明晚爸爸回来吗?”
虞平舟道:“你想他回来,那就回来。”
陈子轻撇嘴,怎么都是问他想不想,他耸肩:“按理说,是要回来的。”
旁边开车的alpha没动静。
陈子轻以为他不愿意虞华章回来跟溱方孝过多接触,把家宴升级成豪门闹剧。所以就转过头看他,试探的话到了嘴巴,骤然凝固住了。
虞董神情如常地开着车,西裤绷到了极点。
陈子轻失声惊叫:“你不是在开车吗?怎么就站起来了?!”
虞平舟颇有涵养地叠起腿:“哥哥也没办法。”
陈子轻语速特别快,显得咄咄逼人,跟一机关枪似的扫射开了荤就没法收拾的男人:“你怎么没办法,这不就是你控制的。”
“由你控制。”虞平舟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