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态度坚定:“不吃。”
溱方孝一副被打击到了的姿态,他失望地摇摇头:“生平第一次请人吃棒棒糖被拒绝。”
陈子轻随口说:“你经常请人吃?”
“只请过我弟弟。”溱方孝剥开
棒棒糖放入口中,目光不离小麻雀的侧脸。
短短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小麻雀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似是而非的笑,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又不说,含苞待放的感觉。
一双多情的眼睛会无意识地眯着,视线时不时的看向某一个方位,仿佛是在认真的思虑着什么东西。
在旁人的视角里,这个时候的他眼里蒙上了一层迷雾,若有似无的,十分的神秘,引人探究,为其沉沦。
溱方孝犬牙内的腺体有些发痒,喉咙里不出所料地引来生理性的干渴:“我即将动身去国外,今天过来是想问你跟不跟我走,去国外读书也是一样。()”
说这话时,alpha眸光炙热,不清楚是灵魂的臣服带来的效应,还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动了心。
杏花围绕着少年,丝丝缕缕地牵扯出了他的柿子清凉与甜酸。
陈子轻后背一麻,他目瞪口呆:我疯了啊,我放着虞家小少爷的生活不要,我跟你一个放贷的走,给你当小||情人,你心情好丢我三瓜两子,心情不好就对我拳打脚踢,各种道||具往我身上使,让我没一块好皮,我如果反抗,你就把我栓在桌角不给我吃的喝的,问我错没错,我不承认自己错了,你就继续惩罚我≈hellip;≈hellip;?()_[(()”
小麻雀说故事一般,漂亮的小嘴叽叽喳喳:“我过几年不嫩了,也不让你觉得新鲜了,你就把我踹了,连一点辛苦费都不给我。”
溱方孝看着故意瞎说,为了抵抗本能转移注意力的小麻雀:“析木,我是你的灵魂伴侣,我将无条件无底线地为你送上余生。”
“我不需要。”陈子轻被看破也不尴尬,他攥了攥手指,“我有我家平舟哥哥就够了。”
溱方孝吃了会棒棒糖:“你可以找我要考虑的时间,我也可以改签等你,多久都可以,小麻雀,我在你嘴里闻到了药剂的味道,无论你在治什么病,你都该和我待在一起,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陈子轻还是那个态度。
溱方孝不是死缠烂打的脾性:“行,那我去国外发展,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号码不变。”
陈子轻顺势客气道:“一路顺风。”
溱方孝趁他不注意,快速抱了抱他,两秒后撤离,阔步走向马路对面。
alpha不回头,不停步,像是生怕自己后悔。
小麻雀,但愿以后找我的是你,而不是你身边的某个谁。
因为——
一旦出现那种情况,说明你已经没办法靠自己找我了。
三年后
陈子轻的大学生活到了尾巴上面,他跟楚未年的婚约还没取消。恐怕连楚未年本人都没想到,老太太那副身子骨竟然能活到现在。
也就是说,陈子轻跟他哥哥虞平舟偷情,一偷就是三年。楚未年至今都没揭开那层纱布,绿帽稳稳当当的戴着。
关于怎么一直不完婚这事,陈子轻不管,楚未年被老太太念叨得多烦都是自找的。
()这年炎夏,周五下午,陈子轻在实习的医院出了一个意外。()
虞平舟过来时,陈子轻坐在主任的办公室,他望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白大褂不知被他脱了放哪了,他的t恤上有大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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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把我的学长捅伤了,就是这么捅的,”
陈子轻麻木地做出捅的动作:“我一下就,我用的笔,对,就是这支,我每天用来做笔记的笔,你送我的实习礼物。”
oga的五官完全张开,眼波流转见皆是浓墨重彩。
此时他神情呆滞,舌头僵硬,脸部肌肉也是僵硬的:“哥哥,我为什么会捅人呢?”
“他就只是纠缠我,想要我做他的oga,我不止捅了他,我……我当时看他身体里流出血,我觉得恶心,我还想多捅几下,十几下。”
“我生病了。”
“我早就有病吧,我只是没有去面对,我做减法,我减啊减的,没用,在我没留意的角落里长茂盛了。”陈子轻被一双手捧起脸,他呆呆地,“虞平舟,你知道我生的是什么病吗?”
虞平舟用帕子擦掉他眼皮上的血液,吻他不住颤抖的嘴唇,放出信息素安抚他惊惶不已的灵魂。
“哥哥,我怎么办,我把人捅了……”陈子轻在他怀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