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付峤礼也站了起来,回头隔着玻璃跟店主挥了挥手说拜拜。
回去的路上,他依然只是安静地走在她的身边,真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存在只是为了存在。
于诗遥受不了这样过于寂静的无趣,把饮料瓶丢进垃圾箱后,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随着石子跳动几下跑远,到了路边撞进草丛才停下。
她开始随便闲聊,“你在你们班是班长?”
“嗯。”
“老师钦点的吧?”
“一开始是。”
“啊?后来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第二学期的时候班会上投过票。”
“还是你?”
“嗯。”
“你是想告诉我,你还是民选啊?”
“嗯。”
“厚脸皮。”
“嗯。”
于诗遥一时无语住了,有些好笑地转头跟他强调,“我这是在骂你。”
“我没有觉得你在骂我,刚刚的确是有一点想炫耀的意思。”
“再炫耀也犯不着被骂厚脸皮啊。”于诗遥踢了一下路上的小石子,彻底被付峤礼这样子给笑到了,“别人骂你你会反驳吗。”
“会。”
“反驳一下给我看看。”
于诗遥抬头盯着他,“干嘛,让你反驳,你怎么不吭声了。”
夜风迎面,温温热热。
沿路的路灯昏黄老旧,飞蛾缭绕,落在他的肩膀上却留下温度,他的眼睛漆黑,映着灯光暖黄,显得明亮。
他没笑,但莫名觉得轮廓柔和,说的话也很诚实,“没想到怎么反驳。”
她又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
蹦进路边的杂草之后就销声匿迹。
她的坏心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意思。”
回了家,爸爸见她空手回来,问她什么东西丢了,她耸耸肩,随口编了个瞎话。爸妈倒也没放在心上,时间不早了,让她早点洗漱休息,明天开始就要早起上学了,然后又嘱咐了一些开学之后好好学习好好跟同学相处的话。
等她洗完澡在床上瘫下,关了灯的房间里漆黑,但隔音效果很差的老房子仍然能听到不知道哪家孩子的哭闹和夫妻吵架。
她的生活习惯还没有适应这里的市井气,每天晚上仍然会被吵得睡不着,有时候吵架厉害,还会开始摔东西,噼里啪啦碎一地,孩子开始哭,男人女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直到他们吵架停了,入了深夜,大大小小的声音基本上都停了,她的入睡才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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