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予揖手垂目,“是,明年春闱,臣准备让阿鲤下场试试手,带来给皇上瞧瞧”。
苏鲤心头微动,带来给皇上瞧瞧,这话虽寻常,却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昨天,苏羡予在说过那句“她是你的姑母,你本该,叫我一声姑父的”之后,任凭他怎么问,再也没透露过半字。
今天却又和他说要他这段日子静心读书,要他明年下场。
明明之前叔父说过要他再等三年,才更把稳的!
之后,叔父更是没头没脑地叹了一句,“阿鲤,许是我心急了,只是,我等不得了”。
然后又带他来见皇上,说什么给皇上“瞧瞧”。
他不知道叔父心急的是什么,只觉心中谜团越来越重。
霍氏灭族一事,最不合理处就是深受霍氏恩惠,又与霍氏兄妹感情极好的叔父为何会如此受皇上重用?
现在更是在决定提前让他下场时,特意带他来给皇上瞧瞧,叔父和皇上,他们有什么联系?
又或是,约定?
还有,皇上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叫阿鲤,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政和帝上下打量了一番苏鲤,小小少年长身玉立,容色气质卓然。
穿着和苏羡予一模一样、只颜色略活泼些、暗绣更精致些的朱子深衣,与苏羡予并肩站在那儿,一如明珠、一如美玉,直让人有琳琅满目之感。
政和帝心下感叹,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他日阿鲤与卿并立朝堂之上,当可称一时瑜亮,嘉树成双”。
苏羡予与苏鲤齐齐俯身,“多谢陛下美誉”。
政和帝起身走到苏鲤身边,亲扶着他直起身,摘了随身玉佩放入他手中,笑容亲和,“你叔父中状元时刚刚十七岁。
你明年十六岁,争取一举夺魁,青出于蓝,方不负你叔父厚望”。
苏鲤惶恐谢恩,政和帝哈哈一笑,摆手,“去吧,好生读书,有空多来宫中走走。
朕年纪大了,最喜欢见你们这些年少俊秀的少年郎们”。
苏鲤偷偷瞥了瞥苏羡予的脸色,见他依旧是平日清冷淡然的模样,仿佛没有觉得半分不合宜,压下心中疑惑,随着他行礼退下不提。
……
……
长春宫中,待宁河长公主告辞离开后,从窗户溜进侧殿的萧明晴又偷偷从窗户爬了出来,在宫中问了几圈才找到了在药房的年鱼。
她知道年鱼最是不喜别人在他制药时打扰,就乖乖在药房外的摇椅上坐着等他。
年鱼许久都没有出来,小赖子数次说让她先回去,等年鱼出来了,让年鱼去寻她,都被她坚决拒绝了。
终于,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后,年鱼疲惫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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